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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现在就是这种情况,眼眶周围的桃粉晕染开,水雾就在眼角凝聚,汇成一颗颗晶莹水珠,噼里啪啦往下落。
哭也就罢了,偏偏她还抿紧嘴角,然后用宝石似的眼眸瞪着宁清歌,装出一副坚强的倔强样。
直叫人心里发软,无法责怪,之前想好的招式都没了作用。
双臂勾着盛拾月脖颈,将她往怀里抱。
宁清歌柔声叹气道:“怎么那么爱哭啊?”
见这人还不哄,盛拾月又气又委屈的,眼泪珠子啪得又掉下一颗。
宁清歌低头吻她,她就偏头躲开,硬气得很。
“小九?”
她轻声喊道。
盛拾月咽了口气,憋出一句:“你喊谁?”
这个时候倒是厉害了,就和被主人逗急的猫似的,不管你怎么喊,它都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你。
但这并不是没有办法,通常只需要将气鼓鼓的小猫往怀里一抱,又亲又哄一遍就好,这种祖宗,只不过是气性大,实际好哄得很。
宁清歌抬手一推,便将人压到摇椅上。
摇椅受重力,顿时摇晃起,还没有来得及停下,另一人又压下来。
“不生气了好不好?”
宁清歌仰头吻住她唇角,尝到咸涩的滋味。
盛拾月还想偏过头,却被宁清歌捧住脸,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那动作极温柔,凝视着盛拾月的眸子水濛濛的,容貌清雅,眸光却柔妩。
“我错了。”
她们额头相抵,眼眸对视。
“小九,”
宁清歌拖长语调,两个字也能念出千回百转的调。
盛拾月眼睫轻颤,泪珠又掉下一颗,原本是想说些什么,结果却嗅到一丝荔枝香气,她愣了下,继而不可思议地看宁清歌。
那人没有盛拾月的脸皮薄,只贴了贴盛拾月的唇,笑着说:“没办法,我们小九太可爱了。”
哪有人会在对方哭得厉害的时候动情。
盛拾月咬牙切齿,哭着控诉她:“宁清歌你好过分!”
带着哭腔的声音总是格外含糊,便显得稚嫩。
另一人毫不犹豫地承认,然后撬开对方的唇齿,再一次重复:“是小九太可爱了。”
滑落的眼泪落在相贴的唇间,被轻易碾碎、化开,掺进这个甜腻的吻中。
竹编的椅子摇晃,偶尔会有发丝绞入其中,在无意扯起时冒出细微的疼,只是不等恼火,就被更温柔的感受抚去。
衣袍渐乱,指尖在发丝中穿梭,呼吸交缠在一块。
盛拾月还没有停止哭泣,每次都是这样,一哭就难以停下,即便注意力被吸引,也止不住眼泪的掉落。
这样的结果就是盛拾月烫得很,眼泪是烫的、鼻尖是烫的、脸颊也是烫的,就连触碰的唇也是烫的,带着咸涩的潮气,烫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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