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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
谢姝月闻言怔愣了一下,她明明记得那日摘了粉娥娇送予老夫人,她还是一副怜我“……陆郎?”
谢姝月闻言转头,顿时僵在了原地。
此时此刻,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她的心中不是泛起熟悉的欣喜,而是好似骤然被扔进了冰湖中,寒意逐渐蔓延至全身。
“真是好巧啊。”
谢姝月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表情管理能力了,心道果然跟着教习女官受的一天罪没白受,至少在这个时候,她还能摆出一副完美无缺的笑容。
似是嫌还不够,谢姝月又摘下自己的兜帽亲昵地靠了过去,盈盈的桃花眼流转生情,如同寻常女儿家一般,扯着殷玄铮的袖子娇声发问。
“似乎每次见到陆郎,你都要问我为何会在这里。
难道这地方陆郎来得,我就来不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殷玄铮连忙摆手,生怕谢矜误会。
其实按照他原来的想法,是想好好问上一问谢矜,事先都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设,可身边还能嗅到心上人身上淡淡的草药清香,修长的大掌下意识地包裹住那双柔荑,一时间顿时把要问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
最后也只是抿了抿唇,干巴巴地吐出了一句∶“我只是好奇……你怎会来这种地方。”
毕竟除了长乐郡主和谢家女那种一等一的纨绔,寻常的女子大多爱惜自己的名声,基本不会踏入赌场之类的地方。
楼下吆五喝六的声音时不时的传入耳中,谢姝月自然也是听懂了殷玄铮话中之意,刚想出声解释,可一想到自己今晚踹门对赌又下毒的经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
“今晚的天气还不错,月朗风清。
在这里正好可以俯瞰半个上京城。”
谢姝月把手搭在了窗沿,碰到上面不知道积了多久的灰尘,脸上神情都僵了僵。
只得背过手,随意岔开话题道∶“陆郎呢,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莫非也是像楼下那群纨绔子弟一般豪掷千金,嗜赌成性?”
“当然不是。”
想都没来得及想,殷玄铮便出声反驳,可刚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一晚上干的事只有暗布眼线,偷听墙角,也非常自觉地把真相咽了下去。
“……只是我也觉得今晚月色甚好。”
话音未落,轰隆一声雷鸣便响彻天际,突如其来的狂风猛地吹开早已年久失修的窗户。
只见外面狂风大作,黑沉沉的天空看不到一丝光亮,倾盆大雨不知下了多久,莫说是月色,黑黢黢的怕是连棵树都看不清。
在场的两人难得同时默契的沉默了半响。
“……狂风骤雨,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殷玄铮率先打破了沉默。
可还未等谢姝月松上口气,一道熟悉的急促声音便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东家!”
药铺的伙计见谢姝月许久未归,心里急的不得了,连忙趁着薛掌柜拖住倪向朋友的时机,匆匆忙忙地跑上楼梯,便要去寻谢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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