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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吩咐,“你带他们把铁矿石粉洗了,再熔炼出来。”
二狗有些犯难,“洗矿石粉好说,山上有井,不缺水。
可山上没有炼铁炉。”
“这样啊,”
杨凡想了想,问,“山上有没有粘土?”
“有,在后山翠屏峰那边,当初盖聚义厅就是从那里取的土。”
这就好办了。
当下杨凡将十人分为两队,一队八人负责去翠屏峰担取粘土,剩下两人负责洗选铁矿石粉。
他们在这里忙活,早有土匪报告给了雷芳菲。
“大当家,杨凡在磨石头。”
“大当家,杨凡让人去担土了。”
“这家伙想做什么?”
雷芳菲有些好奇。
以往山上生意不好的时候,也绑架过肉票,从没有过像杨凡这样的肉票。
不管是说话做事,处处透露着不同。
告诉盯梢的土匪,“再探再报。”
当天初更的时候,一座小型原始的冶铁炉就做好了。
炉高二米五,算上底下的基座,有二米七高,底径一米,炉顶的口径是六十厘米。
冶铁炉留了两个进风口,一个在基座上方三十厘米处,另一个在六十厘米处。
为了防止炼铁的时候爆炉,在造炉的时候杨凡还做了加固。
用麻绳当主体,再用粘土糊上,外面再箍一层麻绳。
“先烧烧炉,让它干干。”
火点起来了,柴火也添上了,火焰熊熊中冶铁炉渐渐干透,结实耐用。
看看天色不早,杨凡吩咐土匪们,“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早上先跑一个五公里越野,然后再来冶铁!”
聚义厅里,雷芳菲又惊又喜,“五公里越野是什么,跑步吗?”
“没想到,这家伙还会冶铁。”
山寨上的物资长期匮乏,从雷芳菲有记忆时就是这样。
也因此,土匪们的装备杂七杂八,混乱的很。
下山抢劫,大部分时候都靠人多吓唬。
不是雷芳菲不想改进装备,没那么多钱。
兵器贵得要死,一把好点的铁剑,就相当于长工一年的工钱。
兵器贵点,至少还有个指望,盔甲是有钱也没地儿买。
朝廷有律令,私藏铠甲者死罪,买卖盔甲与之同罪。
喽啰们穿戴的那些头盔靴子,都是从官军那抢来的,也有一些是偷来的。
都用了好些年,铁片子都快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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