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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父亲的线人(),到底是怎么把信交到你们手上的?商悯出声询问。
孟修贤道:是我被宫里太监搀起来时?()_[((),一名宫女递的。
每回传信,传信者面貌身份皆是不同,可见传信之人神通广大,人脉颇广。”
“此人身份为何,我与你姥爷不想探究,也不能探究。”
长阳君道,“悯儿要是想知道此人是谁,我们俩怕是帮不上忙。”
商悯倒不是一定要知道此人是谁,而是她对父亲的线人的身份产生了一些好奇和猜测。
她原本觉得父亲说不定是买通了皇宫里的某个宫女太监,毕竟这样的人好掌控,也好拿捏,身份不显眼,还能打探到许多事。
或者父亲干脆是培养了自己人进入皇宫之中当细作。
但商悯此刻一想,又觉得自己先前所做的猜测过于局限了。
首先,宫女太监除非混到了胡千面那种御前太监的级别才有机会探听到政事,皇帝近侍口风很紧,外围宫侍根本探不出什么。
收买朝中大臣获取消息也是个办法,天下虽有诸侯国,但本质上大家都是大燕子民,各国有识之士入宿阳为官是很普遍的。
父亲要是能接触到武国出身的官员,甚至刻意培养一人让其去宿阳为官,也许就能驱使此人为武国所用。
可与前者一样,非近侍宫女太监,非朝堂重臣,根本不可能探听到机密情报。
分化质子、将商悯送去苏归手下的事无疑属于机密,它不仅关乎国策,还涉及了燕皇许多阴暗的小心思,燕皇只有可能跟极其信任亲近的人谈及此事。
武王的线人,要么就藏在御前宫侍中,要么是朝堂重臣的一员。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商悯收敛心神,思量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严肃道:“姥姥、姥爷,悯儿有事想拜托你们。”
“何须如此郑重,到底是何事?”
长阳君忙问。
“若师从苏归,我必然远行,随那位镇国大将军奔赴西北参与攻谭之战。
可宿阳这边,我亦有谋划,不想就此放弃。”
商悯道。
“有什么是需要我们做的,直说便是!”
孟修贤豁达道,“老一辈攒下如此家业,不正是为了后代能放手施为吗?”
“商家也传下过一些奇物,我有幸得一绝世珍宝,若沾染某人血液,便可变化为此人模样,只是我对这奇物了解也有限,使用方法我尚未摸透。”
商悯说到这里歉然道,“不瞒姥姥姥爷,此刻的我便是身外化身,之前不说,实在是因为……”
长阳君不客气打断:“好了!
我们俩又不是迂腐之辈,大事当前,我们怎会在意这点小事?若你一见到我们就将这么重要的秘密和盘托出,我反而要训斥你轻信他人。”
商悯机灵地打圆场:“姥姥姥爷不算‘他人’……”
“兄弟姐妹双亲姑舅叔伯也不算他人,可你看各国王族争权夺位,有多少是被自己人杀的?”
孟修贤乐了,“小心是好事,悯儿就该一直这么小心。
哪怕是亲人,也
()不可毫无保留。
()”
是。
?()_[(()”
商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接着道,“我想把一枚制造身外化身的陶俑小人交给姥姥姥爷保管,直到我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然后……”
她话说一半,然而长阳君立即意会,目露奇光:“然后顶替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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