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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更像是坐在街边的、只翻过几本医书就敢看病救人的赤脚医师了。
盛拾月停顿了下,还是伸出手腕,平置在桌子。
那人便伸手,往脉上一搭,一息时间都没有,就抬眼觑着盛拾月,开口就道:“肝热肾虚,房劳过重且……”
徐三痴幽幽补上:“略显无能。”
话音落下,房间陷入死寂。
黑色面纱下的面容铁青,盛拾月咬紧后槽牙,拳头也忍不住捏紧,不管对方说的是不是事实,如此直白地往心上扎,实在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旁边的曲黎咳嗽一声,手搭在盛拾月肩膀,提醒对方沉住气。
徐三痴自觉已经足够委婉,搭在对方手腕的三指拍了下,又道:“这有什么好气的?又不是完全不行,沉气静心,别影响脉象。”
盛拾月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对面。
那人又突然叮嘱道:“实在不行就清心戒欲,没必要强撑着,节制啊小友。”
盛拾月:……
她就知道不该来!
搭在肩膀的手稍用力,宽厚而温热的掌心往下压,将盛拾月心中的浮躁强行按下。
盛拾月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脊背一弯,摆出一副彻底放弃挣扎的模样。
徐三痴“啧”
了声,偷偷嘀咕道:“昨天晚上挺折腾的啊。”
盛拾月:……
这人是不是在故意报复?记恨她大早上来打扰自己的清梦,还犹犹豫豫提防她?所以才故意如此!
盛拾月思绪又忍不住偏向别处,昨夜确实确实有些、有些折腾。
这也不能怪她,主要是宁清歌太过分,莫名其妙提什么再来一次,搞得她心绪不定,边吃饭边担忧,生怕宁清歌在热闹樊楼之中突然做些什么。
结果盛拾月提心吊胆了半天,宁清歌没有半点越矩,自顾自地用膳,可待到回府,洗漱躺下后,这人却突然冒出一句:殿下可是忘记了什么?
盛拾月还以为这事已被掀过,茫然地猜了半天,这人却起身覆过来,压在她身上,问:我还欠着殿下一次。
盛拾月一
想到这儿就忍不住生气,明明就是宁清歌自个想,还得赖在她头上,活该她早上起床时,扶着腰说有些酸。
想到这儿,盛拾月终于找到了自己被奚落的原因,还不是宁清歌那家伙不知节制,闹腾了一晚上!
否则她今天哪里会虚成这样。
她磨磨牙,暗自决定等会回府见要给宁清歌一些好果子吃。
远处的皇宫之中。
宁清歌莫名走了个神。
旁边的下属便恭敬喊道:“宁大人?”
宁清歌眼眸一晃,继而恢复清明,手指往地图上一指,就道:“今年夏苗就定在这儿吧。”
那人连忙称是,犹豫了下才道:“就怕屈太尉那边又不同意……她们这几日总故意针对咱们,咱们提什么都要反对。”
宁清歌摆了摆手,却道:“不用理会他们。”
晨雾随着红日的上升而散去,枝头被鸟儿踩着弯曲,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风将簸箕里的药材吹得翻身。
再从敞开的房门中看去,徐三痴眉头一皱,直接道:“你这问题有些棘手。”
见她终于提到正事,曲黎两人不由稍稍靠往前。
压在手腕的指节微曲,徐三痴不解道:“你这脉象不像是下毒,更像是……想要诱使你提前分化,你分化前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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