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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宁清歌连忙拽住她手腕,忙道:“此事,我并非故意隐瞒。”
盛拾月才不理她,平白无故被关了半个月,看谁不气?!
更何况是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盛拾月,硬邦邦憋出一句:“放开我,我要过去。”
宁清歌哪里会松手,连忙哄道:“木榻那么硬,你怎么睡得着?”
“我这几日睡惯了!
就喜欢硬床,”
盛拾月气得开始胡说八道。
“那我和殿下一起,”
话毕,宁清歌竟要牵着盛拾月往木榻上走。
“我才不要,”
盛拾月只是不想和她睡一床,才不是想要睡木榻,把枕头往宁清歌怀里一塞,嚷嚷道:“你要睡就自己睡去,我要睡床。”
话毕,盛拾月转身就往床那边走,宁清歌没拦着,甚至贴心地松开了手,直到那祖宗坐到床上,把靴子一甩,气鼓鼓往床上躺时,她才走过去。
“殿下……”
宁清歌的声音柔了又柔。
可盛拾月不买账,直接一个翻身,背对着她,便扬声道:“今儿我睡床
,你睡木榻。”
宁清歌答应了声,却坐到了床边。
“殿下,我知错了。”
“你哪里错了?!
你知道什么错!”
这话像点燃了炮仗似的,盛拾月用力一翻身,将木床砸得咿呀作响,又斥道:“说好以后都不会瞒着我。”
“宁清歌你就是个大骗子!”
“此事……”
盛拾月根本不听解释,又是一个翻身。
“殿下……”
宁清歌抬手想要搭在她肩膀,可还没有靠近,这人又是一翻身,又喊道:“你去木榻上睡,以后都不许过来了!”
“大骗子!”
她“嘭”
地一下,又翻身回去。
幸好这木床足够结实,这才耐得住盛拾月翻来覆去的折腾。
宁清歌这一次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这祖宗就先拽过旁边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将整个人都罩住。
这是……不打算再翻过来了?
宁清歌犹豫了下,才推了推将自个包成一团的盛拾月,温声道:“殿下,我知错了,但这是并非我一人决断,事关朝廷,我不得不如此。”
烛火摇曳,屋中的光线柔和,宁清歌还未脱去官服,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那绯色官袍颜色略深,四爪飞鱼圆目怒瞪,透着莫名的凶煞之意,白日披上之时,两旁跪趴着的官员无一不胆怯,露出恐惧之色,或许今夜梦中都会闪过这衣袍的模样,被吓得冷汗直冒。
可即便凶恶如此,在盛拾月面前也不顶用,该闹的脾气,一样没少闹。
宁清歌轻轻叹了口气,便道:“狱中难熬,石床冷硬,又只铺了一床褥子,熄了烛火之后,连伸手都瞧不见,黑且压抑,我已有好些日子没睡好了……”
她声音放柔,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又道:“殿下就心疼心疼我,让我半边床,好不好?”
“殿下,”
她拖长语调,两个字也被说得千回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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