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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科多看见女儿的表情,瞬间就想到了应是外面有人来了,虽然疑惑自家女儿是怎么知道的,但还是下意识配合:“哈哈哈哈,我儿说的是,如今大清海清河宴,皇上手下也能人辈出,阿玛也老了,确实也该好好闲下来享清福了。”
赫舍里氏虽不知道这父女俩在打什么机锋,却也顺着话头说了句:“老爷若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隆科多点头:“这些年忙忙碌碌的,虽然辛苦,但总能想起当年姐姐让我好好看护着她的胤禛,每每想起,就忍不住再多做一点,不知不觉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着也对得起姐姐的托付了,该放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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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兮听完挑了挑眉,不愧是跟了雍正这么久的人,这话说的,老四听完不得感动得痛哭流涕?她正脑补着画面呢,就听到房门被推开了,一个明黄色得身影急匆匆就朝隆科多的床榻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说:“舅舅说的什么话?这些年要不是舅舅一直帮扶,朕也不可能走到如今的地位了。”
隆科多看见来人,先是一呆,然后眼眶一红,挣扎着就想起身:“皇上怎么来了?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雍正阻止了隆科多的动作:“舅舅不必多礼,还是保重身体更重要。”
隆科多一副大受感动的模样:“臣不过受了些小伤,怎好劳动皇上亲自前来?陛下乃万金之躯,怎可轻易离开皇宫?”
说着说着就更着急了,一边往外看一边说道:“皇上此次出宫可有人知晓?护卫可带足了?”
问完又不等雍正的回答,自己顾解释道:“不是微臣僭越,实在是微臣这伤就是被那白莲教反贼做的,他们的人既然能混进我岳父大人的后宅,那难保其他大人家里有没有,更甚者这京城里不知有多少反贼埋伏着,皇上万不可大意啊!”
雍正听得连连点头,然后又安抚道:“舅舅放心,朕是带足了人手的,就怕他们不敢动手,否则朕必要将其一网打尽,为舅舅报仇。”
说到这儿他才看向隆科多的腿:“太医回去跟朕说了舅舅的伤势,朕担忧不已,又恐是那庸医误诊,故而赶紧带上了太医院所有太医来给舅舅做个会诊,舅舅且放心,朕一定让他们治好您这腿伤。”
隆科多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摇了摇头:“无妨,我年纪也不小了,正好退下来,给年轻人腾腾位置,好好在家含饴弄孙,养养老。”
雍正却没管,转而让苏培盛去把太医们带进来,让太医都去给隆科多看伤了,然后才注意到跪在一旁的赫舍里氏和王兮,王兮跪得很不情愿,可惜她的能力中没有任何一项能制造幻象的,只能自己跪着了。
雍正叫了起,然后看向王兮:“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回皇上的话,臣女乌那希,今年十岁了。”
王兮一边回话一边用余光偷偷看了看这位雍正皇帝的长相,嗯,不是大胖橘。
雍正听完点了点头:“是个孝顺的,平时在家都做什么呢?”
“臣女之前和母亲学着管家,前段时间病了一场,然后自己摸索着看了些医书,想着自己多懂一些就能多预防一些。”
王兮老老实实的回答,毕竟这些都是能查出来的。
“噢?怎么不学琴棋书画?”
雍正这是纯好奇,因为虽然满族的格格们不用像汉家那些小姐一样教养,但这些年也是慢慢被同化了的,对于女儿家的教养都在慢慢在施行儒家那一套。
王兮抬头看了一眼赫舍里氏:“额娘给请过先生,但臣女顽劣……”
说到这里就像是不好意思说下去一般,低下头没吭声了。
赫舍里氏赶紧找补:“回皇上的话,小女非是顽劣,而是太过聪慧,不管学什么都快,她学了一段时间就让臣妇请的那些先生教无可教了,所以臣妇这才开始教她学习管家之事。”
王兮是不想这么早就被雍正注意到,所以没把话说清楚,想着应付过去就好了,但赫舍里氏可不这么想,女儿家家的,名声何其重要,在场还有那么多太医呢!
要是传扬出去,她闺女不得落下个愚笨不堪的名声?说到这儿她一抬头,就看到了隆科多屋里挂着的画,立刻给雍正介绍道:“皇上您看那幅画,就是小女七岁时所做,说竹乃君子,希望她阿玛为官也当有君子之风,所以作了这画送给了我们家老爷。”
雍正也顺着赫舍里氏的话看向了那幅画,忍不住惊叹:“确实颇有风骨,看来乌那希是自谦了。”
他说着看向乌那希:“不骄不躁,谦卑自持,是个好姑娘!”
对于皇帝的夸奖,母女俩只能跪地谢恩了。
太医的诊断和之前一样,治不了,隆科多再次听到太医的结论后很平静的接受了,甚至还帮着跪地请罪的太医说了几句求情的话。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口请辞了:“陛下,微臣如今这副模样,已经不能再为您为大清尽忠了,恳请陛下准老臣告老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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