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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汉的老乡又忍不住向身边人卖弄道:“这俩人要上兵器了!”
果然,两人几乎是同时冲向了兵器架,转身时,原定疆手中是一条杀气凛凛的金顶枣阳槊,慕云汉手中是杆尖利的红缨银枪。
顺民王向长亭将军笑道:“他俩倒是会选,一寸长一寸强。”
长亭将军点头道:“没错,况且原将军力大,用马槊再合适不过,慕军师灵活,银枪自然也是上选。”
他们正说着,两人已经较量了起来,慕云汉一身白布袍,面如冠玉,步法轻盈,配着灵蛇似的银枪,是个不折不扣的俊俏小将模样;而原定疆穿着寻常将领的黑色衣裤,肌肉丰隆,须发皆立,金顶枣阳槊舞得虎虎生风,不愧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黑脸阎王。
俩人斗得难分难舍,酣畅淋漓,又换了双手刀斗鹤嘴锄,单手剑斗长虹勾,打到最后,慕云汉不想伤他,自己又终归是个帐中军师,体力不支。
他眼见原定疆抡起两个板斧,“呀呀呀”
怪叫着冲了过来,反而心生一计,突然扯落了旌旗,将原定疆兜头盖脸罩住,随后几个跳跃收紧,用旌旗绳把原定疆似个粽子般捆了个结实。
原定疆一张黑脸涨成了猪肝色,像条活鱼般在地上打挺,嗷嗷叫道:“慕云汉你个贼鸟人!
你有种放了你原爷爷!
咱们再斗三百回合!”
慕云汉发髻微乱,几缕散发荡在脸旁,白玉一样的面孔已然变得微粉,他呼吸急而不乱,一脚踩在原定疆屁股上让他动弹不得,目光平静道:“你还不认输?”
原定疆一愣,只见此时慕云汉衣衫完整干净,像个金童,自己却吃了他不少拳脚,若不是一身金刚似的肌肉挡着,恐怕早就败阵下来。
后来斗兵器,他也屡次被慕云汉挑破衣衫,分明是对方手下留情了不想他伤筋动骨。
想到这,他又是气愤又是不甘又是屈辱又是失落,梗着脖子瞪了他半响,脑袋终归还是低了下来,乖乖道:“我输了……”
慕云汉收回脚来,唇边隐隐有笑意,说道:“败在我手里,你也不算丢人,很少有人能和我打这么久。”
说罢,转身走向顺民王站定行礼。
顺民王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抚掌哈哈大笑道:“好!
好!
真是龙争虎斗,痛快!
痛快!”
他看到原定疆活赛个病猫一样蔫头耷脑地被同袍从旌旗中解救出来,安慰道:“切磋而已,原将军也不必放在心上。
慕军师是江南武林世家嫡传弟子,你二人不打不相识,便做个和解吧!”
原定疆走上前来,瓮声瓮气道:“多谢陛下,可咱们愿赌服输,慕军师,不,慕大哥!
以后有什么帮得上忙的,你说一句,我原定疆绝无二话!”
慕云汉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回了席,回绝了他的一腔热情。
原定疆与他不打不相识,一下子成了认主的大猫,对慕云汉充满了崇拜之情。
进入瀚澜城论品级赏赐府邸时,他也主动上书,还求了李崇恩和尚春来说情,巴巴地要和慕云汉的相府做邻。
依照原定疆的品级,和慕云汉府邸相邻是没可能的,但若要隔街尚可做到。
然而慕云汉却非常反对,要求把原定疆的府邸迁到城南边去,离自己越远越好。
不能怪他如此“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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