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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将圆凳子放到桌旁,赵驰凛:“谢陛下。”
祝蔚煊慢条斯理地用着膳,也并没问赵驰凛过来是何事。
赵驰凛也规规矩矩陪着陛下用着膳。
席间很是安静。
用完膳后,宫人伺候着他二人漱口,祝蔚煊拿着帕子擦了擦手,这才开口:“将军过来何事?”
赵驰凛:“臣听说陛下今日杖责净无法师了。”
祝蔚煊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怎么?法师办事不力,朕还不能罚了?”
赵驰凛:“臣不是这个意思。”
祝蔚煊一想到那个劳什子的易感期就有点烦躁,虽说净无说的不会有事,谁知会发生什么,“那将军是何意?朕罚臣子,将军也要管上一管吗?”
孙福有见状,很有眼力劲领着其余宫人退了出去。
赵驰凛:“臣不是这个意思。”
“臣只是想问问,看看能不能为陛下解忧。”
祝蔚煊冷哼:“法师都没办法的事,将军能有何法子?”
赵驰凛:“臣愿为陛下尽力一试。”
祝蔚煊对上他投过来的认真的目光,“……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朕近日睡不好,总做梦罢了。”
净无说只要再共梦一次,就不会再做这个梦了,他与将军以后就不会再在梦中行那些事。
这样对他和将军都好。
赵驰凛关心道:“陛下是做的噩梦吗?”
祝蔚煊看着他,片刻后,才淡声道:“还好,也谈不上是噩梦。”
朕这是在惩罚将军
赵驰凛觉得陛下没说实话。
陛下绝不会仅因为做梦睡不好,就杖责法师,不过祝蔚煊不说,赵驰凛也就没再追问。
天色渐暗。
祝蔚煊因着接连入梦有些疲倦,本想让赵驰凛回去,转念一想,计上心来。
“将军,朕今日觉得不大舒服。”
赵驰凛不疑有他,闻言眼带关心,“臣这就去叫太医。”
祝蔚煊抬手轻按在他的手背上:“不用,许是夜里一直做梦没睡好的缘故。”
赵驰凛想起陛下风寒那晚梦魇之事,严肃道:“请陛下准臣今晚留下来守着吧。”
祝蔚煊:“不必劳烦将军,孙福有会伺候好朕的。”
赵驰凛:“臣不放心陛下。”
祝蔚煊弯了弯唇:“将军一片忠心实在令朕感动。”
赵驰凛对上陛下那点漆的漂亮眸子,此刻那眼底蕴着笑,一时间失神。
陛下面对将军时大多数时间都是生着气的骄矜之态,极少像此刻这般浅笑着,好似春风轻抚冰雪,实在是勾人心神。
赵驰凛只觉得喉咙发痒,“……还请陛下恩准。”
祝蔚煊本就是这个意思,收敛笑意:“既然将军极力请求,朕就允了。”
赵驰凛:“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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