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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泠不再逗她,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问:“要留你在国公府多住几日,见见人吗?”
郁南卿直觉萧祁泠说的不是国公府的亲眷:“殿下的意思是?”
“方才关于你落水的传言,其实还有个版本。”
萧祁泠漫不经心道,“说王妃不愿接旨是为了宸王,我看方才四弟对你的态度也颇为熟稔,王妃如何看?”
郁南卿没想到还有这种传言,只觉得冤到六月飞雪。
她前世对萧祁浚就没生出过半分心思,萧祁浚是她效忠的宸王,至于宸王到底是谁,于她而言并无区别。
“我……”
“来。”
萧祁泠在郁南卿说出第一个字是向她招了下手。
郁南卿捏着衣服领子犹豫不决。
难不成萧祁泠想查她是否是清白之身?
郁南卿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光天化日的……她的双颊倏地通红:“不、不大好吧?”
萧祁泠无视她神色的变化,又说了一遍:“过来。”
郁南卿咬了下唇,犹豫的将身子挪过去。
萧祁泠突然俯下身凑近过来,郁南卿措手不及,一时没坐稳踉跄着腿下一滑,双手借力扑腾,将萧祁泠扑倒了床上。
萧祁泠的外衣松散开,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沉水香,俯下身来望着她时,那双桃花眸显得异常凌厉。
郁南卿咬了咬下唇:“殿、殿下……”
萧祁泠的目光在郁南卿双目之间逡巡,片刻后,低声笑道:“王妃这副容貌生得极好,若真对宸王有意,想必进宁王府的也不会是你。”
郁南卿仰着头,茫然不已。
萧祁泠伸出手,在她额头轻敲了一下:“听不懂就算了,总归你还小。”
可说她小,郁南卿就不乐意了:“我已经及笄两年了。”
萧祁泠顺着她,语气十分敷衍:“嗯,两年了,要是早早定亲,都能有子嗣了。”
郁南卿听出奚落之意,不满的回嘴:“还不是殿下不行,不然我定给宁王府添十个八个。”
萧祁泠盯着她看了两秒,唇角的笑意忽地漾开:“我倒是没看出来,王妃的本事如此之大?”
郁南卿察觉到气氛缓和,不走心的哼哼唧唧:“殿下谬赞了。”
萧祁泠起了身,身上散开的衣袍被重新整理,不留一丝褶皱,转眼间又恢复成外人眼中那个孤傲冷漠的宁王。
郁南卿拿过旁边半凉的药汤,将勺子往外一拨,闭眼将整碗苦汤喝了下去,将碗放回去时,刚好看到萧祁泠将那份给萧祁浚看过的奏章重新放入袖中。
她犹豫片刻,看向没什么表情的脸:“殿下打算如何处理那夜遇刺之事?”
萧祁泠望过来,似笑非笑:“怎么,你也想学着揣测我的心思?”
她这回没有用‘本王’的自称,语气却更冷了些。
上几个揣测萧祁泠心思的,都在回门宴上得了教训,郁南卿垂眸:“不敢。”
“是你想问,还是咱们那位国公爷想问?”
萧祁泠语气稍缓,不置可否,“若是王妃想问,倒也不是不能说。”
郁南卿听她的语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当机立断的摇头:“不,我突然又不想知道了,殿下如何处理都可以。”
萧祁泠唇角微扬:“不想听我说,那不如由你来说?”
萧祁泠的心思难测,她笑着时不一定是高兴,也不一定是生气,也许她在这一刻有耐心听郁南卿说几句,下一刻便不想听了。
郁南卿欲言又止,听萧祁泠云淡风轻道:“本王对那条五彩锦鲤十分好奇,若是说错了,就罚王妃跳湖捞一捞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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