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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祥在桌下踢曾俊的脚:“喝多了吧,别胡说八道。”
曾俊毫无警觉:“谁胡说了,你们不记得吗,自从被宿管阿姨盯上,彦平就转移阵地,再也不去小卖部打电话。
那天晚上我跟朋友谈事,彦平不在宿舍,我以为他闷图书馆呢,结果走出校门看见他站在街对面的电话亭里,等我办完事情回来,一个多小时过去,他居然还在那儿聊天……我服了,真的,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话说呀?”
黎蕊涵脸色有点难看,勉强笑笑:“我去下洗手间。”
她起身离席,走出包厢,靠在墙边深呼吸,还没平复心绪,里面的声音又传过来。
“这下好了,肯定生气。”
王林祥说:“黎小姐和彦平才相处两年,你提那些老黄历干嘛?”
“啊?不是她吗?”
“彦平当时的女朋友我见过,不是这位。”
“你见过?!
什么时候?”
王林祥思忖:“九六年暑假,那姑娘到北都找他玩儿,彦平在城中村租了间小平房,就是靠近西铁路那边,跟她同居。
本来我俩一起实习,说要合租的,结果那女孩来,他就把我给撇下了。”
“然后呢?”
“然后那段时间手头紧,有天晚上我去找彦平借钱,他不在家,我等了半个小时,看见他们从外面回来,那么长的巷子,走两步亲三口,缠得可紧,彦平的眼睛就离不开人家姑娘。”
众人瞠目结舌,低声笑道:“你说的是彦平?我们认识的梁彦平?”
王林祥摇头:“有的男人啊,平时不吭声,冷清清,其实就是闷骚,隔老远我都知道他俩在舌吻。”
身旁的王太太瞥他,嗤道:“你是千里眼还是透视眼?不说大晚上么,伸舌头都看得见?”
“那个激烈缠绵的架势,啧,大家都舌吻过吧,瞄一眼就懂啦。”
话题越聊越偏,男男女女谈谈笑笑,风月意浓。
曾俊抚摸额头:“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他爱情长跑呢。”
王林祥气不打一处来:“我在桌下踢你那么多脚,你是安了假肢吗?”
“好了好了。”
年纪最大的刘永衡开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不知者无罪嘛,曾俊你待会儿自罚一杯。”
“行,三杯都行。”
“黎小姐不会生气吧?”
“气啥?前任是改变不了的过去,再说男人有经验才好,吻技床技都练出来,造福下一任嘛。”
“那女人有经验呢?”
“更好,知情趣,不会束手束脚,还懂得自己找乐子,男人可轻松了。”
妻子们笑起来,狠啐一口:“呸,不害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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