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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张万富娘子因病去世,张万富的心思便又活泛了起来,临老入花丛,娶了个只有二十一岁的小寡妇,开始夜夜鏖战不休。
可那张万富到底是年愈六十的老翁,如何能如此纵情?没几日便倍感虚弱,就想方设法寻了个野路子的道士,购入了为数不少的大力丸,服食之后继续与那小寡妇鏖战。
本来这不过是一桩富贵人家的风流事而已,于茶余饭后谈笑一番也就罢了,但事儿看在了张宏财的眼中就完全成了另一码事。
他生怕自己爹爹临老临老再给自己生个弟弟出来,如此一来,这万贯家财岂不是直接打了对折,生性贪婪的张宏财自然是不肯。
正巧此时他求娶元凝被拒,苦思冥想了好几个月,才想出了这么个自认为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那便是买点砒霜把自己老爹毒死,再趁着老爹奄奄一息之际将其抬到元氏医馆来,让自己老爹的最后一口气在元家医馆咽下,这样一来,不管怎么说,自己老爹都是死在了元家医馆,他人也不会说他不孝,又能给元郎中背一口黑锅,届时再以此做要挟,逼元凝嫁给他,一石二鸟,岂不美哉?
但张宏财千算万算,没算到事情会坏在槿清的身上。
那张万富腾然跳起之后,直奔自己那个败家儿子杀了过去。
那张宏财正背对着自己死去的老爹,张狂的看着被擒住的元家父女一阵淫笑。
张万富死而复活,元凝父女与几个家丁都看到了,都齐齐愣在了原地,独独张宏财没有看到。
张万富看着狂笑不止的张宏财,气不打一处来,揪住儿子的衣襟将其扯到了自己面前,抬手便是一记大耳光。
“啪”
的一声脆响,张宏财被打的原地一个转圈,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睛直冒金星,好不容站稳看清眼前人的时候,吓得妈呀一声成了软脚虾,哆哆嗦嗦又难以置信的喊道:“爹?”
张万富一把抓住了自己那败家儿子,不由分说又是一记大耳光,骂道:“逆子,我没你这等大逆不道的儿子!”
服了槿清鲜血的张万富力量倍增,这一巴掌,直接将张宏财扇出了三尺开外,咣当一声撞上了付药的柜台,无巧不起的正摔在了槿清面前。
槿清被吓得一个屁墩儿墩在了地上,连滚带爬似猫儿一般的跑掉了。
那张宏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张万富一顿狠踹,直踹的张宏财哭爹喊娘。
张万富大动肝火,边踹边骂:“你个逆子,你竟敢为了私吞家产,给你老子下毒!”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倒吸凉气。
元凝父女起初还只是以为这张宏财只是想借着老爹中毒的由头来逼元凝父亲将元凝嫁给他,没想到他竟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弑父之事。
张宏财顷刻间便被揍了个鼻青脸肿,也无暇细想死而复生的老爹怎么得忽然就力大如牛了,忙不迭的朝着那群家丁求救道:“你们……你们还不快把我爹爹拉开……”
几个家丁闻声便松开了桎梏元凝父女的手,即刻蜂拥上前,却被张万富一声怒吼何止住:“混账东西,你们是给谁干活儿的?”
几个家丁闻声,瞬间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他们平日里虽然是跟着张宏财的,可这家中谁是大小王又如何看不出来?
先前张万富死了,想也知道这家中往后必定是张宏财做主,可如今张万富死而复生,老爹健在,家财又如何轮得到儿子手里了?
几个家丁互相看了几眼,只一瞬间便分清了这其中利害,愤愤垂下头去默不作声了。
张宏财绝望了,他老爹死而复生,是断断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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