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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叫天刚要过去,那马车就走了,离开了。
滕叫天看着马车从街上消失,回了纸铺,坐在那儿喝茶。
他再找搭纸,找了几个人,都不来。
滕叫天就闭纸。
滕叫天刚闭纸,丑东就来了。
进来,泡上茶。
“丑先生,你有事儿?”
滕叫天问。
“刚听说,拉扎棺的车在这儿停了一会儿。”
丑东说。
“您的消息够灵通的了。”
滕叫天笑了一下。
“我一直在找洗纸人,应该知道的事情,一定要知道。”
丑东说。
滕叫天把事情说了,并没有什么异常。
“噢,也是奇怪了。”
丑东说完,就走了。
这个丑东被独洗了,这也挺奇怪的,二十年前发生过独洗的事情。
丑东弄成这个样子,确实是让人接受不了,二十多年来,他一直在找洗纸人。
这回出现了,他肯定是不会放过机会的。
滕叫天进扎房,看着三十六伶女,下一点就是点染。
这伶女的点染是十分的复杂的,黑分五色,这五色要分明,这个就挺难的。
滕叫天从扎房出来,坐在外面抽烟。
六先生就来电话,说在一元纸铺,让他过去。
这六先生是土扎,是外扎,他去一元纸铺干什么呢?
滕叫天过去了,进一元纸铺,客厅里,六先生和伊一元都阴着脸,不说话。
“怎么了?”
滕叫天坐下,自己泡茶。
两个人茶都不泡,大眼瞪小眼的,阴着脸,看来是非常的不痛快了,伊一元也不喜欢这六先生,茶也不泡。
两个人不说话,看着滕叫天泡茶。
“什么事?”
滕叫天问。
“劫扎。”
六先生说。
滕叫天一愣,看着伊一元,他竟然干劫扎?
这简直是太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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