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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谭双手合十,虔诚地跪拜佛像。
涂四紧随其后,不敢失了尊敬。
“住持师父,我成了家,不会如从前那般了。”
涂四直起身子说道,“可是、我绝不容许大师兄死在奸佞小人手中,白白失了性命。”
“求师父告知我前因后果。”
涂四声音发着颤,眼睛里的红隐隐再显。
“唉,我唤你回来,自是不愿瞒你的。”
净谭紧了紧手中的佛珠,站起来说道,“随我来吧。”
涂四跟着住持师父一道去了禅房内里。
净谭从屋中香炉的底座下,取出泛黄的宣纸,并未直接递给涂四,“数月前,山下屡有匪患猖獗,打劫往来商队、”
“怎会有匪患敢在昌东山肆虐,岂不是胆大包天?”
涂四锁紧眉头,疑惑地问道。
“你的师兄弟们也是如此惊诧。”
净谭捻着珠串,说道,“这伙匪患,是新落草的,就在昌东山附近的山坳里。”
“起初,是你三师兄皈远,下山驱逐匪患,可怎料他这一去,迟迟不曾回来。”
净谭沉重地说道,“三日之后,我等,皆以为匪患武功高深莫测,皈远恐怕遇害。”
“阿弥陀佛。”
涂四垂下眼眸,紧紧握着双拳。
“皈隐实在担忧不已,遂下山寻他。”
净谭顿了顿,哽咽地说道,“不曾想,就连他也是数日不归,再回来已是病弱残躯”
涂四咬牙问道,“皈远呢?现在何处?”
“皈无,冷静。
且等我说完、”
净谭接着说道,“你大师兄他,是被那些匪患丢上少林寺的”
净谭强忍着悲恸回忆,不敢去瞧涂四惊愕血红的眸子,“这落草的匪患竟是南羌人!
他们善用毒虫,又收买了皈远”
说罢,他将手中的宣纸递给了涂四。
涂四颤着手,接过宣纸,瞧着上边晦涩扭曲的字迹,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所谓匪患,意不在打家劫舍,而是我少林寺的武功秘法。”
净谭攥紧手中佛珠,道,“从一开始,就是入了局。”
宣纸上的字,应是外族南羌人所写,故而有些许的扭曲生疏。
“皈远贪恋红尘,却无家可归。”
净谭转身坐在榻上,“南羌人设法毒晕了他,将他带回山坳,威逼利诱之下,皈远背叛了师门。”
“就算没有中毒,只许他荣华富贵,想来便可收买了他。”
涂四语气冰冷阴沉,眸色中翻涌着滔天的怒火。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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