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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妄身侧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
她面露复杂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儿子。
一方面是愧疚心疼不已,另一方面是担忧。
“妄儿,他是……”
薄妄突然哀怨的看向他所谓的母亲,“妈妈,这是祁不折,这几年一直合租的邻家哥哥。”
薛母心惊,“你,你和他的关系……”
薄妄把祁不折抱紧一些,脸爱怜的压在祁不折的发顶。
薛母是个明艳大美人,哪怕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一点痕迹,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容颜,反而为身上增添一抹沉淀出更雍容的气质。
薛家的人第一眼看到薄妄的时候,就深知这一定是薛家的孩子。
和薛母长得太像了,那眉眼比薛母更锋利,却同样明艳好看,很是张扬。
薄妄的声音很轻,“您知道吗?”
他在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小孩,住在狭窄的小房间,经常吃不饱穿不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家务,他有一对酒鬼父母,还有一个……借住在薄家的邻家哥哥,高兴的时候父母会把他抱起来哄,不高兴的时候就把两兄弟当出气筒拳打脚踢,后来邻家哥哥长大了,被殴打的人成了小孩子自己……”
他省去了一些细节,从这个祁不折开始存在说:“有一天,邻居哥哥在阻止爸爸妈妈打少年后,突然收拾了行李,问少年愿不愿意跟他离开。”
薄妄眼里滚落泪珠。
天了,薛母把头瞥向另一边,啜泣出声。
听到薄妄继续道:“少年说愿意,很快收拾了东西,好怕那人丢下自己,你知道吗?他们住在很拥挤的地方,那人每天早出晚归的打工,他们后来搬到一室一厅的房子才算安稳下来,对。”
他突然道:“我是变态,我喜欢他。”
可是薄妄又不是因为祁不折的付出才喜欢这个人的,他从这人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会关注他。
薄妄从来很小开始就是个坏胚,如果不是喜欢的人,哪怕这人为他割肉放血他也不会瞧一眼。
而是因为喜欢,所以祁不折的这些付出才让他甘之如饴,心疼不已又幸福不已。
然而他说这些,一则是因为那些回忆将是他和祁不折不可抹灭的过去,二则,他要这个女人心软。
果然,女人看向薄妄的眼神充满了愧疚,以及涌起了一些恨意。
她恨故意把她孩子抱走的那家人。
薛母眼眶泛红,“可是,你这样把他带走……”
“妈妈,是他背叛了我。”
薄妄痛苦又偏执的道:“你知道吗?他在外面有了野男人。”
薄妄脸上的恨和痛苦不是假的
而且他的脸长得太有欺骗性,很容易让人无条件信任他,又或者说是站在他这边,以至于薄妄说出这种话,薛母顿时心疼自己儿子不已。
愧疚与母性的慈爱下放任了薄妄这种行为,哪怕他不知道
何况,薛母并不是什么傻白甜性格,不觉得自己儿子想要一个人怎么了?而且这人还是……
唉!
都是孽缘。
“别哭,宝贝,妈妈理解你的。”
她觉得自己儿子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有点偏执很正常,“妈妈不会说什么的,你喜欢就好,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薄妄眨着无辜的眼看她,黑曜澄澈的眼里有茫然和失措,像是对自己有了无条件包容自己的亲人感到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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