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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父亲似是颇为看中那魏郎的品学才貌。”
窦云筝性子强些,从小便争强好胜。
先前还说了,自个儿日后要嫁的郎君至少得是大姐夫家那等世家。
而魏氏显然是要逊些的。
窦平宴虽没怎么近看过魏攸,但他不用想想便知晓,像云筝这样重家世之人,竟然都十分在意魏氏这桩亲事,可见魏郎的相貌必定十分俊气。
“你今日的病可好些了?”
窦姀看前面那小方桌上还有一碗药,起身过去,用手隔了隔,竟还是温热的。
转头便看向弟弟:“你这药总不吃尽,难怪好得不快。”
她端到他跟前,“还热着,先吃了吧。”
“若病好了,你就会日日来看我么。”
他却别开头,不伸手也不肯接过,“我平日在家时,也不见你来过几趟。
若非我回回自个儿找上门,恐怕你都想跟我生疏了,是也不是?”
这话属实戳进了窦姀肺管子。
是了,她有一段时日是这样想过。
那时候她刚从乡下庄子回来,老太太便病逝没几日。
别人私下都说她不详,只有弟弟不一样。
她回来后在窦家顺顺遂遂这么些年,多半是有他在。
窦姀有时想,自己和弟弟真是天壤之别,弟弟始终都在帮她,可她却帮不上一点,以后会不会还拖累了他?
这话她没跟窦平宴讲过,只在自己心头想过。
没想到他却一直清楚,今日就这样道破了。
窦姀手一抖,碗里的药汁却不慎往被褥上洒了些。
她放下,弯着腰,急忙地抽出手帕擦拭。
忽然,他的手覆了来,热烫地包裹着,“阿姐,我们多少年的情分,你别抛下我好么?”
窦姀没有抬头,却能感觉一道炽热的目光在头顶。
她堪堪且迅速地应了声好,想起身抽走手,却没成功,仍被他覆着按在被褥上。
窦姀又使劲了下,忽然,一枚玉佩从她袖口滑出……
糟了。
窦姀眼一瞪,再想拿回玉佩时,它已经到了弟弟的手上。
只见窦平宴把玩着看两眼,盯上玉佩的竹纹与暗色流苏,忽然看向她:“这东西的样式,似是男子的吧?”
第13章玉珏
“阿姐什么时候,又新认识了人?”
他的语气虽说是淡,却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若说询问,可目光却盯得她莫名紧张;若说质问,可她到底也没做错什么事,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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