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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在仰望他,就像仰望永远那轮会掛在天上的月亮。
所以,他孤傲是应该的,天才和凡人本就是云泥之別。
刘恩新不断用这句话掩盖住內心深深的不满。
但现在,月亮落进了污泥。
那个高傲的、目空一切的余缺,会平等的討厌每个人的余缺,此时竟然落在一个男人手里,就在这无人的角落,被摸得身体颤抖,眼睛发红。
他眉头皱那么紧,竟然都没有推开对方。
那人要亲他,他居然只是说「这是在外面」。
假如不是在外面呢?
这可真是……
如果有人现在问刘恩新是什么感觉,他只有一句话:你余缺也有今天!
高高在上的人跌入泥尘,那个坚不可摧的形象顷刻顛覆,刘恩新之前按捺下的恶意就开始疯狂喷涌而出,嘴里吐出的字句,也是直白的嫌恶:「余缺,你被包养了?还是被男人?」
余缺指间夹着烟,皱眉看向来人,对方脸上混杂着看好戏、轻蔑以及明晃晃的嘲笑:「牛啊你,好好的游戏不打,去卖屁股,多少钱一夜啊?」
像是只烦人的苍蝇。
余缺瞥了他一眼便收回,对那些话像是完全没听到一样,不予理会。
又来了,又是这种不把別人看在眼里的眼神。
刘恩新突然感觉到一种比初见时更加难堪的羞辱和愤怒:凭什么?你都被包养了,还高傲个什么劲儿?
「装什么呢?」他三步並作两步,要上来扯余缺的胳膊:「哦,我知道了,拿过冠军的身价高是不是?你多少钱一夜?」话刚说完,还未近身,就被一脚踹飞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余缺叼着烟,慢条斯理地将脚收回,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在地上蜷缩着,像是虾米一样来回打滚和□□,因为痛觉整张脸和脖子都呈现出充血状態,大张的嘴里甚至掉出了口水。
真噁心。
余缺眼中流露出些许嫌弃,不想和这种脏东西呆在一起,便忍着腹部的绞痛,变回了有外人在时那种从容又淡漠的状態,提步走过。
「余缺!
!
你他妈的,啊,好疼——你怎么敢的?!
」他试图去抓余缺的脚。
此时的屋內,贺危接到一通电话,一边听一边回应,没注意到一直被他拉着说话的罗摩,已经站起身走了出去。
苏雾注意到了。
虽然喜欢吃瓜看戏,但要是罗摩和许烬两人真在外面打起来,那就坏了,以防万一,她起身跟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她先见到的不是罗摩,而是余缺。
现场氛围也有点不对,作为一个很会「读空气」的人,苏雾往地上那人看了一眼,有些迟疑的开口询问:「余总,这人是谁?」感觉有过节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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