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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马的名字全部取自此处,后续不再一一标识。
新奇趣事
“那南阳王是怎么把你们骗到这寨子里的啊?”
陈清用刀尖在地上百无聊赖地划着。
阿武嘴里吃着窝头,一边嚼着,一边看向天光渐沉的山寨,寨中星星点点地灯火是百姓们细细碎碎的生活,“那天,我们在地里做着活,来了个腰挎大刀的人,手里拿了一份诏令,说,大王征诏,青年男女只要到山寨里住些日子,便每户赏银百两。
对我们这些人来说,那是可以拿命搏一把的钱财。
谁知,到这里之后,却是软禁,且要替山匪做活,有时候,还要跟着去劫掠路过的商队,虽只是充人口,却也知罪孽深重。
数月来,只有寥寥几日,可派人回村里,只能报平安,若说漏了嘴,家中的老弱妇儒就会受牵连。
那余长史偶尔会来寨子里巡视一番,只为确认并无差池。
有一日大山出奇地壮着胆子,问他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他说大王在等一个人,那人要是来了,我们便能离开。”
陈清默默不语,随意划动的环首刀停在原地,他知道,南阳王等的人已经来了。
顾言一行四人的马车一路顺遂,车轮辇在沙土上发出“咔嚓咔嚓”
地声音,风如月听着这声音觉着安心舒适,斜斜躺在座位上昏昏睡去。
宴白端坐在正中间,不敢有过多的动作,笔挺笔挺地闭着眼。
顾言撑着额头,闭上眼休息着,气息沉沉,散落地一丝丝乌发覆在白皙的脸上,眉宇间显出少有的安宁。
晚宁想了很久,13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那个日日飞檐走壁,上房揭瓦的顾言孱弱至此,种种表现看起来就像是中毒后伤及五脏般无药可救。
此时,一阵多余的,微弱的马蹄声突然传到了晚宁的耳朵里。
一路逃亡使她的神经敏感至极。
她抬起头看了看,三个男人都睡着,便轻轻起身,小心地钻到马夫身边,马夫一惊,“姑娘小心,摔着了可生疼!”
顾言在模糊中听闻,一阵使人麻木的心慌瞬间从头到脚的蔓延,他忙起身掀开帘子,见晚宁蹲在车子边缘,双手扒着车厢的一角探出头去。
他一把抓住晚宁的手臂用力往回拽,“你干什么?”
晚宁一回头,撞见顾言急切又恐慌的眼光。
“你……”
她挣扎着把顾言的手扒拉下来,“有人跟着我们。”
听到这话,顾言定了定神,随后翻上车顶,却并不见后面有什么动静,“你怎知有人?”
“你知道的,我不算良民……我流落山野跑了一路,以至于现在只要有一丝丝动静,我就知道,刚刚,有一串多余的马蹄声。”
晚宁站起身来。
一时语塞,顾言担忧地看着晚宁。
“我们先回寨子吧。”
晚宁抬起头时,正好撞上了顾言的目光,“你……你看着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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