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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酌洲勾起嘴角,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冷。
一连三天都很平静,没有任何诡异的事发生,直到今晚。
房间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阴冷,空气仿佛静默,里里外外听不到一点声音。
江家一直是安静的,但这种安静和听不到任何声音不同,整栋别墅像被孤立,隔离在幽寒深渊。
江酌洲坐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紧桃木剑。
没有人,没有声音,也没有信号。
开始了。
他站起身往外走,空荡的脚步
()声响彻在耳边,往日明亮柔和的灯光仿佛被什么蒙住,照不亮几寸之地。
江酌洲面色冷沉,他下了楼,敲开吴昭昭的门,没有人。
一楼曹伯住的地方人也不在。
不用再去副楼其他地方看,江酌洲可以确定,这里没有其他人。
哒哒哒。
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越来越近,越靠越近,江酌洲猛地转过身,眼神瞬间一凝。
是个男人,面色青紫,张着嘴唇,舌头从中伸出,脖子上还有青青紫紫的掐痕。
但这张脸,江酌洲认识。
是他以前的助理,赵卢。
“江先生……是……是我啊,您不认识我了?()”
赵卢伸长了脖子,语气幽幽含糊不清,他想靠近,似乎又畏惧着什么,江先生≈hellip;≈hellip;江先生≈hellip;≈hellip;快来,快来≈hellip;≈hellip;?()?[()”
他嘴上叫着快来,快来,脖子却还在朝江酌洲伸。
江酌洲抬起手中的剑,本来轻得两根手指都能拿起的剑,此刻犹如千斤。
赵卢脖子越伸越长,几乎要贴上面门。
江酌洲仿佛被什么定住,俊脸苍白,握住剑的手在半空细微颤抖。
不是因为惧怕,而是那种被控制的感觉又来了。
清明的脑海变得浑噩,一股戾气和毁灭的欲望充斥在胸口,江酌洲对这种感觉已经很熟悉,是他丧失理智失去控制的前兆。
这种毁灭向来包括他自己。
在不能动弹,不能发泄胸中戾气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江酌洲竟然希望赵卢这只恶鬼杀了自己,毁了自己。
那种感觉一定很畅快。
这么想着的时候,江酌洲漆黑的眼里一点点溢出疯狂笑意。
在那只丑陋可怖的恶鬼相比,他就像个俊美又邪恶的疯子。
“桀桀桀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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