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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加后厨的张开和算账的钱管事都对大少奶奶尊敬有加,她们看人下菜碟儿,根本不敢再说一句。
这点也被钟言看得透透的,自己要不厉害,肯定要受气。
进了秦瑶的房,还是那张拔步床,只不过秦瑶没在床上躺,反而在床下的梳妆台边坐着。
而这梳妆台自然也在床里,钟言进入了这个“洞穴”
:“到底哪里难受?怎么不上床躺着?”
秦瑶神神秘秘地一笑,拉着钟言往床上坐。
她今日没想打扮,穿着睡觉的衣裳,头发也没好好梳。
枕边放着她没做完的女红,还有一块小小的帕子,秦瑶将帕子递给钟言:“做了个不值钱的东西,给长嫂当玩意儿。”
“就因为这个?”
钟言将帕子一抓,这可不是不值钱,金线银线密织,这手艺拿出去卖都行。
“也不光是。”
秦瑶甜甜地倒进嫂子怀里,变成了撒娇的小姑娘,“长嫂,我在院里就和你最要好,我想我娘了,可是又没人说,只能装不舒服将你找来。”
原来……原来是想娘了?钟言哭笑不得,想娘找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真女子。
“柳妈妈也不让我这样抱,她总说我得长大了,说她以后护不住我。”
秦瑶只有这时候才像小孩儿,眼尖的她一眼瞧见了钟言手上的戒指,“这是新的?”
“你大哥给我买的。”
钟言骄傲地展示。
“大哥偏心,去年我和他要,他说家里给我备下的够多,偏不给我做。
明日我也去缠着他要。”
秦瑶一笑,眼神和秦翎更像,都是不懂世间险恶的温顺之人,可钟言却会为这对不谙世事的兄妹担心。
如果没有自己,他俩可要被秦家里的妖魔鬼怪吃掉骨头了。
“你去要吧,你大哥是心软之人,你多磨两次就什么都能要出来。”
钟言摸着秦瑶的头发,悄悄地问,“药吃完怎么样?”
秦瑶小声地说:“大嫂当真厉害,吃完就没了,而且也不难受,只是苦了我还要演戏。
她们请了好些郎中来,隔着床帐、帕子给我诊治,开的药我照样喝,好苦呢。
如今我真心心疼大哥喝药这么多年,多亏嫂子来了他才好。”
她又从枕下摸出几块糖,“还要装作食欲不振,这是柳妈妈给我备的酥糖。”
“傻瓜,往后你一直装病,可要一直喝药了。”
钟言心疼。
秦瑶将酥糖分给小翠,反而轻松:“才不是,要么将来不嫁,要么将来我只嫁给想嫁的男子。”
钟言又哭笑不得,她这种小姐养在深院里,哪有机会认识外头的人,更别说什么想嫁了。
“对了,其实还有一件正经事!”
秦瑶小猫一样窝在被子里,又一骨碌爬起来,“我爹和二娘今日回来!”
“我知道。”
钟言说。
“他们一定会找你,到时候你别怕。”
秦瑶明明自身难保,还想着给嫂子撑腰,“二娘其实不管太多事,家里还是我爹说话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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