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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了,这种没教养的人家也配和鹤庆侯府做亲家,快休了!”
苏夫人喘着粗气说道。
宋长林长跪不起,为静翕求情,“这是岳父的主意,和她不相干,还求母亲饶了她这一回!”
苏夫人更生气了,“平时看着你倒好,遇到事只会向着你媳妇儿!
你不孝!”
宋长林不敢辩解,连连叩头。
鹤庆侯喝年酒回来,皱起眉头,“大过年的你也不让长林陪儿媳妇回娘家,这事办的也欠妥。
细说起来,你也有不是之处。”
苏夫人委屈的抹起眼泪,“侯爷这是宠着儿媳妇,要灭了我么?我在宋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侯爷太无情了!”
鹤庆侯眉头皱的更深。
要是搁到平时,静翕留在娘家不回鹤庆侯府这件事还能暂时遮掩,从长计议,可现在正过年,明天有好几家亲友的年酒要去喝,鹤庆侯府也要摆年酒招待客人,静翕如果缺了席,亲友们哪会注意不到呢?
鹤庆侯和苏夫人商量来商量去,争吵了不只一回。
宋长林是孝顺儿子,只会跪在地上哀求。
苏夫人看他格外不顺眼,鹤庆侯心里也烦,任由他跪在地上,也没人叫他起来。
宋长林在地上跪了大半天,苏夫人才开恩让他起来,宋长林挣扎着站起身,回去之后就头重脚轻的,病倒了。
从前宋勇任由太夫人带着他,乔思柔也从不去管他,他还是养得很娇的。
他和宋长青、宋长春不同,宋长青、宋长春从小习武,身子强健,他却是习文的,完全是文人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宋长林昏昏沉沉生着病,宋家和喻家闹的不可开交。
鹤庆侯和苏夫人当然认为婆婆管教儿媳妇是天经地义的,喻二爷却道:“两位没有亲生的孩子,不知道天底下做父母的心。
亲生的孩子被人凌虐,佛爷性子都忍不得!”
鹤庆侯和苏夫人被触着痛处,又羞又怒。
大过年的,各家都在走亲访友,鹤庆侯府和喻家这件公案,成了京城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拭目以待,要看到底哪家先低头。
一家是侯府,开国元勋,另一家是平民,可是出了位王妃-----虽说如今不是了,可是三皇子陪着她在并州隐居呢,她还是皇家儿媳妇,说不定哪天回到京城,又是睥睨众生的人物。
鹤庆侯府和喻家态度强硬,都不肯相让,坊间的谈论也越来越热烈,还有好赌的人拿这件事开起赌,下注的人听说还不少,赌场大赚特赚。
最后的结果,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既不是鹤庆侯府低头,也不是喻家低头,这场争执,以宋长林的病逝告终!
鹤庆侯和苏夫人在和喻二爷赌气的时候,宋长林缠绵病榻,一命呜呼。
宋长林活着的时候,鹤庆侯和苏夫人以为他是沾了自家的光,才有命成为世子,在他面前总有一种施舍者的优越感,可是当他死了之后,鹤庆侯和苏夫人都惶恐不安起来:嗣子没了,难道能再过继一个?宋长青和宋长春肯定是不会肯的,难道去族里过继?就算真过继了,再为其请封世子,皇帝陛下还能允许么?
“咱们最后还是没有儿子送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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