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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供台甫!”
供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茶朔洵笑着打断了。
“臣虽然不知道您为何认为这孩子是麒麟,但臣很确定,他只是臣从黄海捡来的家生罢了,如果说他身上真的有什么特殊之处,恐怕就是他是个少见的山客,而且是个胎果罢了”
他的脸上挂着堪称完美的笑容,但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那是一种名为威胁的幽暗光芒,就像是某种毒蛇,正潜藏在晦暗的角落中,露出了危险的毒牙。
供麒或许不聪明,性格也软弱,但他并不傻,在这样明晃晃的威胁下,他十分明智地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的眼神却在继续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茶朔洵脸上的笑意不变,只是眼神变得更加危险。
一个傲慢的女声突然打断了这种对峙的氛围。
“在我的宫中,威胁我的台甫,茶朔洵,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供麒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脸上立刻就焕发出了一种惊喜的光芒。
“主上!”
他立刻站起身,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雀跃。
来人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女,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襦裙,乌黑的秀发有碧玉簪子在头上绾了一个单螺髻,像是从外面才回来,脸上还挂着疲惫。
尽管如此,她的视线在落到供麒脸上时,还是流露出一种理所当然的骄纵和不满。
两弯秀丽的眉峰皱起,朱晶及其不高兴地训斥道:“你是傻瓜吗?竟然被一个既不是恭国人,又不是主上的区区官吏吓唬住了。
真是丢我的人!”
供麒顿时就像是被家长训斥的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地站在了一边,明明有着挺拔的身姿,但在面对朱晶的时候,脊背却不由自主地弯了下来。
茶朔洵含笑向朱晶躬身一礼,“见过供王陛下。”
姿态恭敬却不谄媚,身姿格外优雅。
就是朱晶也不得不在心中承认,这个人确实风姿出众。
朱晶走到茶朔洵跟前,抬起头,看着茶朔洵含笑的泰然自若的脸,不快地眯起眼睛,“卿免礼。
卿擅闯之事,虽然情有可原,但依旧冒犯了恭国的威严,吾已经向贵国去了国书,痛陈了你的无礼之举!”
“是臣失礼。”
茶朔洵似乎已经对朱晶的反应有了心理准备,即便得到了堪称严厉的责难他也只是平静地微笑着。
“你这算透人心的模样可真让人讨厌。”
朱晶看了一眼昏睡着文光,就转过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朱晶停住了脚步,半回过身,说:“你的罪责等到病人好了之后,我再来跟你算!”
说完便拽着傻乎乎的供麒跨出门去。
茶朔洵看了一眼朱晶离去的方向,便坐到了文光的床边,用手将蹭到文光嘴边的发丝捋到他的耳后,又用手背探了探他颈窝的温度,感觉只是正常的温热,这才将一直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些下来。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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