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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很喜欢穿这样如烟似霞的飘逸裙子。
但这样的料子一经沾水,便勾勒出其下遮掩着的颇为可观的形状,甚至最前端,还有不知何物撑起的一点微突。
他似有若无地凝了一瞬,旋即目光缓缓往上移去,见她原本白里透粉的颊畔满是绯红,几乎与天边的落霞同色。
“你猜的不错,确实是昭徽。”
他颔首赞许道。
宁沅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把茶盏搁在桌上,扯了扯沾在身上的衣裙,埋在桌前,抱着双臂,牵出一个不大自然且客气疏离的笑:“沈大人怎么在这儿?”
他该不会是察觉了她先前是故意为之,来找她算账吧?
那他刚刚还听见她在说他的坏话,岂不是更生气了。
早知道当时不捉弄他了。
果然,她想的没错。
不能从根源斩断的问题,还是摆烂的好,一时爽快,就是在给她徒惹麻烦。
沈砚把玩着茶盏,淡淡道:“机缘巧合。”
他既能听见她的心声,知晓她在哪儿也不算什么难事。
“宁小姐的手抖还没好吗?先前不慎把包裹投落在我面前,如今又把茶水悉数泼给了自己,再度沾湿了衣裙。”
沈砚奚落道,“还是说,你实在心仪我的外袍,指望我再脱给你一回?”
“谁,谁喜欢你的外袍了!”
她脸上的绯红更甚,一时坐立难安,“我才用不着你的外袍呢。
你……你看见我的女使了吗?我可以借她的外袍盖一盖。”
“看见了。”
她的眼睛倏然亮起来:“那她人呢?”
“我说我有要事与你商议,让她莫要来扰,待天黑前自会把你安然无恙送回宁府,她可以先行回去。”
他慢条斯理地牵出一个浅笑。
“已经过了好一会儿,想必她已走了一条街了罢。”
“……你!”
宁沅把手臂挡在身前,顿时有些吃瘪。
她就知道,沈砚口中的话语,同他的笔墨乃至剑锋,并没有什么两样。
治愈性没有,致郁性很强。
她自暴自弃道:“你找我什么事?”
还未等他开口,她接着没好气道:“如果是先前的事的话,是我的错,真的很对不起,还望大人海涵,莫要同我斤斤计较。”
实在不行的话,她抱着他的大腿哭也不是不可以。
沈砚凝着她,颇嫌弃道:“我当你好容易有了骨气,没想到还是这般窝囊。”
宁沅:?
除了在心里想的那句,她也没有表现得很窝囊吧?
“宁小姐。”
沈砚肃声唤她一句,扯回了正题,“正如你所想,此事是昭徽一手策划,但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并非只关乎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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