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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邰白微愣,连忙提步跟上,“焱哥你想女人了?要找个干净的不?”
“不是我。”
他手下未停,两个轮子跑起来比两条腿快的多。
“是你。”
邰白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句话,他就得随便找个女人把自己的处子之身奉献出去。
他还记得初次见他的时候,村里闹饥荒饿死了很多人,甚至有人开始扒刚死不久的人肉就坐地生吃,他饿得前胸贴后背,守在一只食取人肉的野狗身后伺机而动。
吃了生肉的狗嘴角满是鲜血,杂乱的胡须上还有腥黑的血珠在往下流淌。
它很警觉,低头猎食时还不忘竖着耳朵倾听周围的风吹草动。
他猛地扑上前,想将手里的树枝插入它的脖子,可被吃饱了的野狗翻身躲避,扭头就是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他饿得两眼冒金星,尖牙刺开皮肤,温热从体内散出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野狗后腿蹬步,一个弹跳飞扑而来,它想要咬住这个可怜的小男孩那处脆弱的脖动脉。
他撑着树枝架住还在滴血的狗嘴,还在冒血泡的伤口痛不欲生,但他不敢松,靠着最后一丝意志死死抵抗。
一片阴影覆下,刀光一闪,四溅的鲜血喷射在他的脸上,眼睛里满是腥臭的血水,模糊的视线中万物皆是红色。
揪着已经断气的野狗尾巴的男孩,浑身脏到看不出长相,破烂的衣服遮掩着伤痕累累的身体。
他和他一样瘦,但骨子里那股凶煞气息,宛如从地狱里生出的恶魔。
祁焱有很多女人,很多很多,走马观花的看,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都很难数过来。
那些穿着露胸露腰的女人,有在他手上死的,也有在他身边活得如鱼得水的。
但和他同床共枕的,至今仍未见过。
邰白总觉得祁焱对女人没兴趣,他见过他周转在名利场里,被那些所谓的名媛揽了下身子,一套衣服都要焚烧殆尽的模样。
也见过他手持枪支,连头也不回,在背叛他的手下脑袋上打出精准且出血量极小的子弹洞眼。
他不阻拦兄弟们玩女人,也不阻拦兄弟们结婚生子,但一旦发生了背叛,便注定要付出代价。
难不成真被那女人吃干抹净了?
祁焱刚要拿杯子喝水,就看到门口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邰白!”
那身影一顿,僵着身子回头,“焱哥。”
他低头啜了口茶水,杯盖砸在釉白的瓷器上,发出带着水音的清脆声响,莫名有点像某人脚踝上的铃铛。
“交代你办的事如何了?”
邰白面色一红,“在……在办了。”
“抓点紧。”
“是。”
他慌不择路,拔腿就往外跑。
祁焱从桌后疑惑抬头,不就让他去码头交个货,怎么紧张成这样?
邰白愤愤地踹了脚车轮胎,未解锁的车子立马发出警报,吓得他忙在裤袋中掏找钥匙。
女人女人,他去哪里找个女的来。
都怪那个路曼!
坐在办公桌前的路曼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吸哝了几下鼻子将空调温度打高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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