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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四人分两派坐在长条办公桌的两侧,首位上警察正在录口供,“谁先动手的?”
现场监控他都看过了,如今不过是走流程例行询问。
几人脸上都挂着伤,尤其是简唯宁,两边脸颊纵横交错着无数个巴掌印,又红又肿,头发更是乱得跟鸡窝一样。
如果不是看了身份证,没人会将她和国际优雅舞者联系在一块。
陶清宜指着到现在还跟只斗鸡似的秦悦织,“是她先撞的人,警官,像这种极端人士你们一定要关她个十年八年的,要是放任她在社会上行走,指不定哪天又发疯!”
秦悦织仰着下巴冲她冷笑:“我这叫为民除害,这要换在古代,恬不知耻的小三是要被浸猪笼的!”
“恬不知耻?”
简唯宁看着对面几乎没怎么受伤的沈晚瓷,在旗袍店的时候,秦悦织这个泼妇一直把她护在身后以一敌二,“你不如问问你的好闺蜜,我和她谁才是小三?当初她又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嫁给荆舟的?”
沈晚瓷丝毫不怯,倨傲的迎上她的目光,字字清晰:“我和他结婚的时候,你们已经分手了,怎么,你是狗吗?撒泡尿标记了地盘就一定是你的?”
话音一落,门外就走进来两个人,为首的是薄荆舟,在他身后提着公文包的是霍霆东。
两人气质不同,但气场都很强,一走进来,偌大的警察局顿时逼仄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沈晚瓷想自己刚才那句话,薄荆舟肯定是听见了,他现在看她的目光,冷得可以把人冻死!
霍霆东径直走到简唯宁面前,“简小姐,手续办好了,您和您的经纪人可以离开了。”
简唯宁没有回应,起身走近薄荆舟,仰起头,方便男人能更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伤。
鼻青脸肿的样子虽然丑,但却能更好的激起男人的心疼。
她问:“那犯事的人呢?”
按照监控来看,沈晚瓷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手,全程有秦悦织护着,所以警察不会拘留她。
但秦悦织就逃不过了……
薄荆舟淡漠的目光扫过沈晚瓷,此刻女人的表情可以用无动于衷来形容,他英俊的面庞上寒意凛冽,“按蓄意伤人起诉她,一年起步,这些霆东会处理,你不用管,走吧。”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带着简唯宁离开了,片刻都没停留。
沈晚瓷听出薄荆舟言语中的认真,她的心有些慌,起身要去追,秦悦织却拉住她——
“别去求那对狗男女,我能想办法解决的。”
沈晚瓷皱眉提醒:“那可是霍霆东。”
在他手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秦悦织坐牢。
这一耽搁,等她追出去时,薄荆舟和简唯宁已经坐上了车。
“薄荆舟……”
沈晚瓷朝着车子的方向快步走去。
男人淡漠的目光扫过来,眼底敛着毫无温度的寒芒,唇畔勾勒的弧度都透着凉薄:“开车。”
江叔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是。”
眼看着江叔要把车门关上,沈晚瓷跑过去握住了车门把手,她看着车里的男人,“薄荆舟,先动手的是简唯宁的人。”
回应她的却是薄荆舟的似笑非笑:“但我只看到阿宁伤得最重,伤了人就该接受应有的制裁,这么浅显的道理还需要我教?”
“……那也只能算是互殴,悦织也受伤了。”
她斟酌着,“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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