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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岑江市的雨连绵不断,天空总是阴沉沉的,乌色的云层像是一团团脏棉絮,从云层落下就雨就像是脏棉团里面挤出的污水。
风卷着落叶一起,城市好像变成了一派末日的景象。
黄昏残阳,大雨倾泻。
阳台外面透进来的光是昏黄的,楚惊澜卧在沙发上看电影,雨点毫不留情地往窗户上砸,玻璃被砸得吧嗒吧嗒地响。
楚惊澜的脚上还搭着一条被热水浸过的毛巾,电视里的男女主角又因为一点小事误会误会再误会,楚惊澜看得没了兴致,打了好几个哈欠。
厨房传来水流的动静,楚惊澜往厨房瞥了一眼,肖郢这会儿正在洗菜,他的背影宽厚又有力量,高大的身形显得厨房都矮小了不少。
“肖郢,肖郢。”
楚惊澜懒懒散散地卧在沙发上,就连喊肖郢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肖郢听到声音后立马就放下了手头的活,迈着长腿出了厨房。
“怎么了先生?”
围裙有些小了,显得肖郢的胸肌特别大,站在那里就像什么一九九男模,赏心悦目的。
楚惊澜惬意地眯了眯眼睛,“毛巾凉了。”
他抬起了脚。
肖郢了然,上前去将搭在楚惊澜脚上的那一根毛巾拿了起来,走到卫生间用热水浸泡了一会儿后,拧干了水才离开卫生间。
楚惊澜将脚搭在了肖郢的腿上,一副待人伺候的大爷模样,肖郢将手心在滚热的毛巾上面捂了一会儿,然后才将手掌抚上对方脚上的旧疤。
“先生,这个力度可以吗?”
肖郢轻轻地按揉了起来。
楚惊澜嗯了一声,垂着眸看着肖郢的脸,对方是低着头的,目光紧紧放在楚惊澜的腿上,密长的睫毛轻轻扑闪着,眉睫下掩着的眸珠充满了心疼。
“为什么不想要去看看医生呢?您每次都会很痛。”
肖郢说着抬起了头看向楚惊澜,和楚惊澜打量他的眸子对视上了。
楚惊澜今天心情意外地好,难得没有因为肖郢的这番话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因为我的病太多了,医生可治不好。”
他话里有话,肖郢似乎也听出来了。
肖郢没有应声,他重新低下了头,开始心无旁贷地帮助楚惊澜按揉起了腿,他早就知道楚惊澜这个人藏着很多秘密,楚惊澜不说的话,那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毕竟他目前还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正宫。
肖郢莫名有些委屈。
“好了,想那么多干嘛?我看你眼睛怎么又要掉珍珠了。”
楚惊澜把脚从肖郢手里拿了回去,他从卧躺的姿势坐起了身,让自己离肖郢近了一些。
楚惊澜捧住了肖郢的脸,“嗯,今天可真坚强,居然没哭。”
听出来楚惊澜是在调侃自己,肖郢索性别开头站起了身,“我去做饭了。”
楚惊澜拉住了他的手,“做什么饭啊,做我。”
肖郢顺势抓住了楚惊澜的两只手腕,将人压在了沙发的靠背上,他俯下身凑近了楚惊澜,缓缓掀唇:“先生,您总是爱这样招惹我,然后每次哭的也是您,说不要的人也是您。”
“啊……”
楚惊澜轻咳了一下,“那不是情趣吗?”
“真是情趣?那下次我不会再听您的了。”
肖郢年轻气盛,要真是由着肖郢过够瘾了,楚惊澜大概要瘫痪在床上。
楚惊澜微微仰头亲在了肖郢的唇尾,放软了声音:“别那么凶嘛,不做就不做,我饿了,赶紧做好饭吧。”
肖郢这才慢慢松开了手,楚惊澜目光在他健硕的胸肌前扫了一眼,“肖郢,你这是怎么练的?”
“没练过,可能是费体力的活做太多了。”
肖郢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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