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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英感觉自己的脑子彻底坏掉了,连早上头抵头的震惊都赶不上现在。
“嗯,夫妻,你和我,”
男人轻柔着手里的脚丫子,说:“你不是我的夫郎么。”
“阿正哥……你……”
阿英被夫妻两个字轰的全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灵动的剪瞳里倒影着的全是那人的后脑勺。
为什么不看着我说呢,阿英只剩下最后这一点想法。
老男人之所以没抬头,是因为他没敢。
长这么大头一朝跟人家说这种话,内心慌的跟一百来匹马来回乱跑似的。
不知道小家伙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季正则想抬头又不知道接下里该怎么办,他自己脸红的都跟要滴血似的。
只能不停告诉自己是因为低头,控的!
因为他不敢抬头只能寄情与阿英的脚丫子,到后来脚丫子都泡白了,搓的阿英实在是都受不了,他小心地说道:“阿正哥,脚……脚洗好了。”
“啊……哦哦,”
季正则这才抬头。
虽然不知道正常情况下应该说点啥,但他也不想让阿英走,“那个……水还温着陪我再泡会。”
阿英动了动已经凉了的水里的脚丫子,违心地点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阿英:你敢不敢抬头说话。
季正则:敢,必须敢。
阿英:你净吹,水都挑不动。
季正则:……该干点什么呢,俩跟红的跟对虾一样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相视一笑跟乡下里知青相亲似的。
季正则一本正经的把目光投向一直让他脑壳疼的作业,盯着老半天,每个字他都认识,放到一起他也明白,就是思绪集中不了,总想扭脖子去看身边因为他脸红的小哥儿。
“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
阿英看着纸上的内容,想了想无比自然的说:“初制不善,则天下岂有无弊之法哉……”
阿英出口的一瞬间就把季正则整个定住,他刚刚说的不就是这篇策论的症结所在吗?“阿……阿英,”
这下轮到季正则结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的,知化天下之大势所趋,因时制变以持之,使害未行……”
说着说着,阿英也同样震惊的看着季正则,他有些无助地说:“阿正哥我……我怎么会这些。”
从人贩子哪里买来的夫郎,怎么会知道这些,怎么这么牛逼,他也想知道!
季正则摁着心头的震惊,说:“可能我家夫郎出自书香之家。”
没招了,只能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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