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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李桓听见匈奴女人的话,立刻高声用鲜卑话答道,“长大了我就把娜古抢到帐篷里,给我生娃娃!”
这下子岸边的女人们都笑了。
有鲜卑女人笑道,“娜古家家是汉人,规矩多着呢,才不准你抢了她。”
“娜古是鲜卑人,自然是我们鲜卑人的规矩。”
李桓笑道,他明明年纪小,偏偏说这话脸上和个大人一样,“我就让舅母打上几下呗!”
鲜卑人婚俗,婚礼上新郎会被妻子娘家人追打。
这下子女人们笑的更厉害了。
“阿惠儿要小心了,别让娜古让其他人抢了!”
“忘不了!”
李桓高声答道。
女人又是一片笑声,其实在鲜卑人里,八岁就结婚的还不少,鲜卑人里时兴童婚,把两个小孩子凑成一对什么的。
贺霖听着没有半点害羞或是怎样,倒是觉得很好笑。
别看这小表弟胸脯挺得高高,到了将来保准记不起这事情了,而且三代血亲以内,这事就没半点可能。
女人们也就是逗一逗孩子,李桓父亲李诨,是怀朔镇的队主,下属有一百人的那种。
在怀朔镇交际很广,例如前两年头领说皇帝被皇太后毒杀了,要给皇帝报仇什么的,李诨就呆坐着一群兄弟投靠起义军奔洛阳去了。
有不少女人的丈夫便是和李诨打交道的。
“阿惠儿,你知道娶妇是怎么回事么?”
贺霖一边漂洗手里的尿布,一边笑问道。
“这么一点点大,还说要生娃娃……”
她说着就要笑。
“我见过家家和兄兄生娃娃。”
李桓望着贺霖,他面目清秀,乌黑的眸子在阳光下越发的乌沉。
贺霖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她转过头去,不再看李桓,将手里的尿布洗涤干净,她水拧掉,将衣物丢进篓子里,和李桓一起归家去。
她先将李桓送到家里去,院子里一个年轻女人正用斧头在劈砍柴木,贺霖见到那个女人喊了一声“姑母。”
贺昭一头褐色的卷曲头发用布巾包在头顶,脸颊两边汗珠落下。
她抬头,看向贺霖在那里,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娜古来了?姑母给你舀水来。”
说着用围兜将双手擦了擦进屋子里去,过了一会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木水瓢。
贺霖咕咚咚的喝了一半,就把手里的水瓢给了李桓。
李桓接过喝了个精光,而后进屋去,他将肩上的篓子放下来的时候,突然嘶了一声。
贺霖望见,过去一看,是手里扎进了刺。
“你等等。”
贺霖说道。
“姑母,有针吗?阿惠儿手里被扎进木刺了。”
贺霖对贺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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