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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打了个嗝,已经不知道被抱着走到哪了,“还要未婚先孕,这个好!”
这话一说,脑袋上没声了,瞬间散发着浓浓的不悦。
我识相地闭嘴闭眼装尸体,头顶麻麻的不知道是被冷风吹的还是酒意冲上来的。
晕晕醉醉地听见周逸拉开了车门,然后被他放在了座椅上,座椅上的真皮特冷,我忍不住抖了下。
他从我身子旁边拉过安全带扣上,然后绕过车头自己坐进来,把车里的灯打开,射得我眼睛疼,赶紧紧闭着眼睛不爽地闹:“关灯关灯,好亮啊!”
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伸手关掉灯,掌着方向盘,表情隐在黑暗中:“周淡淡,你家在哪里?”
我把头扭向窗子,舒软的皮革座垫让我全身都特放松,我就想一坨泥瘫在上面,完全不想理他。
见我转头,他再次把大手伸过来,压在我脑袋上,揉了揉我的头发,强行扭向他:“周淡淡,我问你话呢,你家在哪?”
我瞪了他一眼,憨厚地一笑:“嘿嘿就不告诉你。”
周逸敲了下我的脑门,有点严肃:“老师没和你开玩笑呢,快告诉我,我送你回家。”
我眼角一斜,浑浑浊浊地看不见他,摸了摸被敲的脑门,得意地把下巴一抬:“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他脸色一青,我依稀能听见他的磨牙声,“周淡淡,老实点。”
他发动了车子,路上没人,慢悠悠地松了刹车,悠哉游哉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里慢慢往校门口开去。
我闷了一声,懒懒地歪在靠背上:“不行,你就得求我,汪~”
车子又停了下来,周逸解了自己的安全带,俯向我,把手背在我的额头上探了下:“这孩子,怎么回事,老是学狗叫。”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流里流气地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摇了几下,“嘿嘿,我改变主意了,你求我我也不告诉你,你把我扔了吧,让我当只寂寞孤独的流浪狗,汪~”
虽然我现在说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也不经大脑,但我刚才靠在座椅上突然想到了我远方的老父亲呀,要是我家老父亲看到了他完美的女儿这副发酒疯撒泼的鬼样,我以后就真只能当只狗了,咩咩的。
我突然理解到了这个情势下我是处于下方,我不得激怒慈祥的周老师,于是我伸出俩爪子努力地往自己脸上一拧,眼眶果不其然地红了,我用着小鹿斑比楚楚可怜的目光,双手合十,就差给旁边的周逸下跪。
“老师~~~~~~您就收留我吧,你看我满身酒味,我不想让我的父亲看见我这个样子,不想让他担心,我就只有靠你了老师,您是老师,您说话贼有权威,我父亲大人肯定信服。”
“不行周淡淡,你必须回家。”
我立即转撒泼为撒娇:“不嘛不嘛,老师你最好了,你不会让我这个柔弱的女孩流浪街头的对吧,你就拿你的身份证给我开个房,让我睡死,您就可以安心回家啦。
好不好啊,求求你了老师,我发誓我会还你开房的钱!”
我都快扑进周逸怀里了,周逸动了动嘴唇,伸手把我推回去:“不行,我不放心。”
我沮丧地埋下脑袋,就是不想回家见老爸。
车子渐渐驶出校外,驶入夜幕下的车流,他叹了口气:“算了,去我那里吧。”
我猛地扭头警惕地看着他,他好像一眼就看穿了我在想什么,有点好笑又有点不屑:“你想太多了。”
我不甘地回击:“我什么都没想!”
他轻笑了一声不再理我,专心地掌着方向盘。
车里竟然没有放歌,周逸打开了收音机,里面是一个挺有名的鬼故事的节目,我脸面向窗外,看着那些流光溢彩从窗边一闪而过,光影在我脸上掠过又从窗子上倒映出来,这种场景很快就把我催眠了。
我醒来是因为车速降慢,睁开眼睛车里很暗,好像正在驶入一个小区,周逸正从车里取了张卡刷了下读卡机,前面的栏杆升起来,这才开进去。
我的酒意差不多醒了一点,坐起来问他:“这是你家?”
他迟疑了一秒,“嗯。”
跟着他摇摇坠坠地上了电梯,进了门,我眼神儿终于能看清点东西了。
周逸的房子特普通,就是三室两厅,不过装修得很有品位,不是那种苍白的简单,而是低调温馨的感觉,是我喜欢的菜,那些家具看起来很有质感,不过我不懂家具,傻乎乎地摸了两把,对周逸竖了个大拇指:“家具真豪华。”
他倒不领情,对我严厉命令道:“去沙发上坐着,我去换衣服。”
人家的家里,我总不能撒欢吧,更何况我还要靠他度过今晚呢。
于是乖巧地坐到沙发上,正襟危坐一动不动。
他满意地进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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