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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看着闺女眼神有些奇怪,疑惑道:“咋这回病了之后记性也不好了,大饼是咱家的狗子啊,前儿不久刚下了崽子,有些日子没跟你大哥进山了,你大哥怕它养出了惰性日后不好打猎,昨个晚上才拉出去遛遛。”
文墨听见薛氏的话系腰带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好好地蝴蝶结扯成了一个死结。
她有些紧张的仔细搜索脑子里的记忆,家里的确有条叫大饼的狗,名字还是小姑娘自个取得,是一次文韬进山打猎时抱回来的,刚抱回来的时候还很小,小姑娘很喜欢它,给它做了狗窝,每日里喂它。
有一回自己吃的玉米饼子掉在地上,小姑娘没来得及捡起来就被小狗叼了吃进肚子里,便顺嘴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大饼。
文墨喉咙发干,手心也有些冒汗,不知道怎么跟薛氏解释。
她刚刚真的没想起来,只还奇怪记忆里文韬明明嫌弃带吃食累赘,怎的昨晚就带了大饼?所以才会开口问出来,这下子该怎么跟薛氏说自己为什么不记得大饼,她会不会怀疑自己?忐忑的抬眼看了薛氏一眼,却见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正帮自己解着打了死结的腰带。
文墨悄悄松了一口气,许是她心虚想的多了,这身子这脸都是小姑娘的,怎么会有人疑心自己不是原来的文墨,恐怕真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
文墨怕薛氏再想起刚才的事情,急忙岔开话题问大饼下了几个崽子。
“下了仨呢,全都活了,村里好些人张口管你大哥要,你大哥都舍不得呢。”
薛氏解开了文墨的腰带又重新给她系好,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我闺女长得真俊俏,这十里八村就没有能比得上的。”
薛氏的话说的不假,文墨长得很漂亮,就是一直病着长时间不见太阳皮肤煞白煞白的,脸上一点血色精气神都没有,看上去跟个鬼似的,有些吓人。
屋里没有镜子,文墨不知道自己现在长什么模样,不过想也知道不能好看到哪里去,身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还能美上天去不成?想着,文墨咧嘴笑出声来。
“也就是娘你自个,觉得自己的闺女哪儿哪儿都好,就女儿现在这模样,出去怕是要吓哭小孩子呢!”
“净胡说,就是病着那也是顶顶出挑好的,现在身子好了,仔细着养养就是镇上和城里的那些个千金小姐我闺女也是能比得的。”
薛氏佯怒着拍了文墨一把,嘴上却把闺女夸成了天上的仙儿。
文墨只笑着看薛氏自夸,夸得是文墨。
而她,现在就是文墨。
------题外话------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今天有事更新晚了。
杀鸡文墨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文家的院子很大,文墨和爹娘住的屋子处在院子正中,是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土墙青瓦,看上去有些破旧,一共三间。
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分别是爹娘和自己的卧房,她记得以前挨着爹娘的房间还有一间杂物间,只不过后来大哥二哥要成亲,杂物间连着院子里大哥二哥原来的房间都一并推倒了重建的。
院子左侧是大哥成亲时新起的三间青砖瓦房,右侧是厨房和一间柴房,柴房门口不远有一口水井,再过去就是院子围墙了,围墙并未推倒重建还是以往的旧墙,很低很斑驳,拐角处有一颗很高很大的柿子树,上面挂满了黄澄澄的柿子,很是诱人。
为了方便,二哥的房子建在了老屋的右后方,也是三间青砖瓦房,老屋左后方也就是她房间后面,是鸡鸭圈和猪圈,后院空间比前院稍大些,中间还晒了衣服和一些干菜,整个院子整理的井井有条丝毫不觉得杂乱。
文墨瞅了院子一圈又坐着晒了会太阳觉得身上暖烘烘的也更乏了。
文玉华牵着小妹文玉玲的手从院子外头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坐在墙根长凳上昏昏欲睡的小姑姑,她不太喜欢这个只比她大了两岁长得还漂亮的姑姑。
虽然年龄只差了两岁,可在家里的地位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就连她爹都是疼爱妹子多过了她这个亲生女儿。
文墨听见动静就睁开了眼睛,只见院子门口处立了一大一小两个女娃子。
大的八九岁,梳了两条长辫子,上身穿了件粉色的薄袄子,下身着了条深绿色的裙子,长得很清秀。
小的三岁左右,也穿了身粉色的衣裳,只不过下身是条裤子,眼睛大大的,脑袋上顶了个冲天炮,看着可爱的紧。
文墨知道这是大哥文韬的两个闺女,大的叫玉华今年九岁,小的叫玉玲才三岁,还有两个男娃叫家茂和家盛,一个七岁一个六岁,都到了能入学堂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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