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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栀心下了然,又问道:“姑娘没说什麽了?”
徐让尘仔细思量一番,他本是粗鲁武夫,跟着魏邤也不过短短三载,自然不得要领,此时江潜替他说道:“徐辞盈问了石舫的近况,说还有几位公子的东西留在厢房未能归还,而我没有信物也不能进入兰香舫,想让徐让尘替她解释一番。
我思来想去,徐辞盈的此番用意大约是在你。”
“在言公子?丞相,这”
徐让尘不解,起初江潜并未将这一想法告知与他。
言栀自然懂得了江潜的意思,大抵是见二人都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徐让尘这才强按住心中顾虑,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知道了。”
言栀摸了摸腰间挂坠。
“我今日也去了一趟刑部,见了徐姑娘。”
言栀冷不丁说道,此话既出,徐让尘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他的身上。
“敢问公子,小妹可有说些什麽?她可是受了委屈?”
徐让尘激动地拉住言栀的手,江潜觑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言栀也任他拉着,有意说道:“徐姑娘可怜,谢大人虽然是秉公处理但未免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我虽不知徐姑娘是被何人利用,又知道些什麽,但想必是无心之失,不过一个簪子罢了,谢闻枝若要是湿肉伴干柴地一顿打,酷刑之下又岂会不交代些什麽呢?”
徐让尘听见“酷刑”
二字神色大变,恍若雷磔,一时竟连话也说不出了,只是念叨着谢闻枝的名讳,一声赛过一声的狠。
“徐侍卫也别太过着急,我今日去后好生劝了徐姑娘,让她编了个词,谢闻枝得了供词便不再追究,想必不用多少天就能放出来了,徐侍卫?”
徐让尘猛然擡头,颜色憔悴,“是,是。”
言栀蹙了蹙眉,道:“你不要心急,此时最是急不得,也不要沖动行事,不如先回去,容我与哥哥再想想办法?”
徐让尘恍惚一般垂首,起身行礼,江潜见他如此终究于心不忍,道:“你的事我定然会上心的,你今天也见过徐姑娘,酷刑之下必定伤痕累累,你可见到她受伤了?言栀想必是夸大其词,关心则乱。”
“是没错”
江潜叹了口气,道:“我让林侍卫送你从后山走,莫要被人发现了。”
徐让尘垂头丧气地跟着林随意离开了相府,江潜回到书房时言栀正拿着他的筷子扒着鱼,不禁笑他贪吃。
趁着鱼块还未送入嘴中,江潜弯着腰在他嘴角落了一吻,言栀未有思考便放下筷子抱着他的脖颈,像是不服气一般同样在他嘴上碰了个吻。
江潜笑容洋溢,看着言栀同样满是热切的双眼,骂他看热闹不嫌事大。
良夜
言栀不再与他打闹,像是安安分分坐在了他身边,实则两人挤在同一张椅子上,各自都硌着难受,但各自都乐在其中。
言栀捏着一块枇杷酥就往江潜嘴里送,笑道:“这是不是我爹以前说的那个琵琶酥?连爹头一回吃也是你给他做的,这麽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你还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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