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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谁!”
呢喃,热气,覆盖着,热得喘不过起来,好象被裹上面和着放进蒸笼里,熊熊火烤熟着。
他被热醒了,再怎么想昏厥过去,都只是奄奄一息的昏茫,何况又被死死压着!
之前的天旋地转,想起来了,该带上青紫颜色的也已经伤痕遍布了,该被肆意凌虐的已经把灵魂都蚀空,但,还不放过!
他承受不了了已经,他终于抓着柔软毛毯,艰难地想爬开了。
那野兽又从背后覆上,激起他瘦弱与病痛后的一次次紧缩,像小虾米,像蚌蚧的壳,想要弯腰保护自己。
舌头就伸进了下身,在唯一的通道里面停着,搅弄,和蛇一样,深入。
“这样可以了吧。”
含混得,模糊得,好像是对多喜欢的人一样,亲密的宠爱,无可奈何的妥协,他震惊,回头,看见光裸的男人,汗水滴下来,顺着他饱满的额,总是居心叵测的眼,端正的下巴,中间有个小小的裂痕,下巴有裂痕的男人都很顽强--自己,在盯着他看!
一年以来的陌生在这刻,才恍然自己居然被他用这种恶心又怪异的声音叫着,好象自己跟他是什么恋人一样;自己明明一直是他复仇的对象,发泄欲望的方便渠道--“还不行?”
皱起眉,斟酌地紧紧盯着自己的穴口,卫烈舔了下舌头;唾液和一起分泌的精液都被吞咽下去了,一想到这,居然就没办法自制,居然就轻易达到了高潮,最后的记忆,就是被吻,那个舌头又深入了自己嘴里,搅弄着,微微的甜涩,微微的视线,火一样的目光,正把自己摄入眼睛里,心里面一样深刻。
沉重的来源密切地帖伏着,像头巨大的食肉兽,他想象他四肢爬行的模样,果然是凶悍的史前动物才有的巨爪、獠牙,会喷火的喉咙,想象的那点自嘲却敌不过现实的清醒,爪子钳制住他身体,牙齿一点点地在皮肤上刻痕,现在又贴着他的头,细细亲吻起他的耳朵,含着,吮的,都是汗,还有嫌不够一样蹭来蹭去,都已经被他咬得拼命克制住麻痒的寒颤了,他还在他耳朵边上吹气,“你在想谁。”
低微地嗓音,沉沉的酝酿,他看不见这头纵欲野兽的贪婪模样,只听见他又在说这句话。
已经是第三遍了?不止吧,一年前,他就开始爱在折腾完后,莫名其妙地说这句话,明明是强迫他到连想法和念头都疲累得没有办法记忆起的男人,却明知故问得找起这种新乐子;一次有一次……他就是不回答,为了自己那点微薄的自尊。
绝对不应答他任何无聊兴起的问。
“露说,你不理她的时候,她就紧紧抱住你,捏住你的耳朵,你那么怕痒,又笑又叫,每次都会拿她没办法。”
突然提起妹妹,一定又是阴谋;突然提起自己--他警惕地不动弹,等待一年后愈加诡异的男人突然间兴起的多话。
“你这种胆小鬼,杀不了我,就马上溜掉,怎么,不管你的妹妹了?她落在我手上你也不管不顾?就这么盼望我娶别的女人!”
恨恨的闷声,苦恼,也如同筋疲力尽。
高大成熟的男人蓦地显现的脆弱,是脆弱吧?让耳朵,更加痒了。
他在--胡说些什么啊?皮肤汗湿的熨贴,本来就是单纯的敌对,玩腻了,就被扔掉,身体贴这么近,说这些话,根本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也不要有什么改变!
人贵自知,各安其命。
咳嗽,低低,微微,死也不愿让他听见一样,不管是他还抱着他的脆弱,还是看着他没有抑平的激情也好,这个咳着的人立刻推着他,从地毯上爬起来,又像过去一样,马上离开他,像再待在他身边多一秒,就要立时发疯死掉的恐惧。
咳嗽的时候,就会想,这时候这样活着,真是辛苦。
麻木地已经不可能再有多余思想里,只像钟一样敲复着这个念头。
猝不忍睹的手臂摸索到衣物,抖瑟,几乎拿不稳薄薄的衬衣了,但他很快就把它穿上,不能只穿这个就回去,她还在等他,不能让她看见。
腰每一动作,都不仅是痛楚了,那疯狂的野兽已经把他积欠一年的债都索要回来。
他拿裤子。
压住裤子的是有强横力道的腿。
无意挪开。
在昏暗光线里,他把痛恨埋藏。
他说了下去,肆无忌惮,沙哑嗓音礼显露着满足的倦怠。
“过来。
睡在我身边。”
他本已半弯着身体,尽管这姿势让他的痛觉几乎失去作用,更顽固地僵直身体,要让自己疼得更严重,更不堪。
“其他人就不行吗?”
想起带花香的绸缎。
踩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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