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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门正经亲戚,该怎么走动怎么走动。
让我也改了姓我办不到。”
入赘,这个词到什么时候听在孟海平耳朵里也是刺耳,即便这件事是他自己决定的。
“这……你要是不进侯府,到时候身份上……”
“那是父亲该考虑的问题,不是我。
要么我去京城当我的孟家人,要么我不答应你,咱爷俩碰一碰,也说不好谁更吃亏。”
“行,我在京城还有个宅子,到时候……”
“不用,我没打算一个人上京。
到时候我会差人先去京城,或买或赁,我来决定。”
既是要走孟半烟也没打算自己一个人走,本来想着攒些人手去越州做生意。
如今不过换个地方,人还是那些人,只要他们还愿意孟半烟也是要带上的。
“亲眼看着孟海平点头答应自己的要求,孟半烟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其实她现在也不怎么信他,只是好歹有个态度摆在这里,起码能先让自己把母亲从这摊烂泥里捞出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最后一个问题,您说要带我去京城嫁人,到底要嫁给什么样的人,总得跟我说说吧。”
“这个暂且不能说,等我带你回京两家见过把事情定下来,再说也不迟。”
武家给武承安说了两回亲事都没成,武承安都成京城里的笑话了。
这次要是没个十成十的准信儿,是怎么都不会摆上台面来说的。
孟半烟一听这话差点都气笑了,自己这个爹自个儿给人家当赘婿也就算了。
现在要拿女儿去填补人家,还得任凭人家说了算。
感情这侯府也不是什么多厉害的人家,也得被人买菜似的挑三拣四,自己碰上这么个破事,真够晦气的。
父女两个站在孟山岳坟前一五一十把家产怎么分,女儿怎么嫁说得清清楚楚,跟着一起来的阿柒与孟海平带来的管事,见两人没再吵起来都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觉得这场面实在荒诞无稽。
阿柒手放在腰际虚虚握着短刀刀柄,看着相对而立只差没拿个算盘一分一厘都要扒拉分明的两人,连怒气都没了,只在心里叹息,大姑娘往后真真就独自一个人了。
下山的路比上山快,马车进城的时候守门的王泉不像以往那样主动迎上孟半烟的马车,眼睛直直盯着跟在后头孟海平的马车,哈着腰一副谄媚熟络迎上去,那样子看得阿柒忍不住啐了一口。
“我都不生气你气鼓鼓的做什么,他现在是侯府的姑爷,一个守城门的卒子不去巴结他,难道还来跟我打招呼。”
在外面做生意久了,捧高踩低是孟半烟适应得最好的事。
就连她自己也不免被裹挟其中,又怎么会去强求旁人。
马车进了城直奔县衙而去,这次孟半烟终于没被门房拦在外头,而是和孟海平一起被客客气气请到二堂中的主簿衙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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