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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说银雪衫男子,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儿,怎么她到哪里,某人就也跟着到哪里?
明火你也来了紫薇山庄?这不可能。
这庄主会知道他们三个来镇上的时辰,这也不意外,他在这里必定也是手眼通天的嘛。
见梨花思忖着不说话,男子起身,通裾大襦随着他一个起身又敞开了,那喉结凸出的颈项底下横着惹人的胸间肌骨:“不过,他换不换女儿装倒也不必了,他太冷酷了,不好玩,你要是调教调教细致些就比他耐看的多呢!”
这是怎么了,梨花忽感心中萌发不安分的意味,那男子肌骨是多么地迷人结实啊,如果把他换成明火该多好。
但若是明火见她被别人胸膛上肌骨给迷住了,那么她还能继续面对他吗?管他呢,白吃的咸菜咸就咸呗!
距梨花三尺的男子伸出一手就摸上她面颊,他是看出来她想什么,梨花是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男人手,眼看着人家抚上她的鼻尖,她的唇瓣,手指腹如丝如轻棉布的触感:“你容颜清丽不自知,可惜,可爱。”
梨花听到这样的话是描述她这个人的,她感到荒谬,不真实的转头哽咽起来,捂脸。
她活了十七岁,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不管是真是假,这时候她是来问别人的事儿,怎么就成了她的姿容被讨论的时候?
男子出来拔步床,站到她面前,撑着双手臂在胯上:“你说的那种事儿,我还真的不知道,可有点意思的是,你身边人就是你宿命里至关重要的,按照民间的俗话说,不是一根藤就不会结一样的瓜。”
梨花现在只想拼命不看他的颈项,那是绝对让她信念垮塌的视线,看多了会要命的。
“结瓜?我不知道呀……”
一想到他就站在她面前,梨花松开捂脸的手但不敢看他。
低头间,凝住呼吸稳住思绪试着抬眼看对方:“我身边是我师父,嗯,现在多了个妹妹。”
她说话依然慌乱,男子还是与她三尺距离,他此刻眼内没了水光显得真挚:“对,我正是说他们,见你并不似那市井女子的退缩,我就给你说吧,裴侯爷承袭社稷之初的功勋数百年,现在天神英邵下凡投入裴家,对侯府来说就是走入消亡的开始。”
梨花顿时从迷离中回返清醒,眼睛眨了眨,感到很难想象的问:“裴英邵降生裴家,就是最大原因吗?”
男子见她这么快就从迷蒙中抽离,倒也不意外,对视梨花退后了几步,斜坐在许愿池那儿的大石上,似是远些观看她,几步又是维持三尺:“他人的从中作梗,而且还是位居至尊,但又很难说是与不是。”
瞧着男子目光晶亮,言语间也还算正经的,这样说来,人变异为精怪竟是那金銮殿上那位所致使的?
人间的皇啊,他怎么可能做这样不光彩又失身份的事儿?
京都二十年内都还有一次除妖大战,那些修为厉害点的精怪都被歼灭了。
梨花也是站着不动,为免万一与对方超过这三尺距离,她怕被男色沦陷了,心智就被剪断了。
她微一转脸,凝视着大而华丽的床中央,疑问的目光对上那菩萨的双眼,她难以相信这里的庄主怎会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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