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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君见她不答话,深深看了她一眼,“修是能修的,姑娘三日后来取便是。”
原来陛下那日取走这对坠子,是要送与她的,倒是稀奇。
不过无论她与陛下是什么关系,他也只能收起自己的心思了。
得了想要的答复,阮玉仪心下一松,颔首道,“那便麻烦公子了。”
也不知能修复到何种程度,反正能糊弄过世子的眼睛即可。
柳南君将东西收好,恢复了之前的神情,笑道,“姑娘尽管放心便是。”
说起来,玲珑阁还没有做修复的先例,往常的客人都是坏了便买新的一只的。
且这耳坠损坏成这般,与其费力修复,不如拿回宫中,叫匠人新做一对来得方便。
随意寒暄两句,阮玉仪便与之告了辞,与木香往布行的方向去。
布行生意兴盛,铺子里往来客人不少。
各色花式的布料被悬于四壁,做展示之用,一边是方便客人一眼就能看清花色,一边也装点了铺面,显得满满当当。
挂着的布料虽卖的好,可到底是料子粗糙些,不值什么银钱,才敢这么展示着。
若是要挑品质好些的,便要摆在几案上的才好。
阮玉仪在一匹匹码得整齐的布料中随意翻看,纤长的手指在各色料子中游移,落在深色上显得白润如玉,落在清浅的料子上,则衬得关节都泛了粉。
一边的女掌柜见来者容色灼灼,衣着讲究,自然以为是哪家贵女,忙扬起了笑,上前问道,“这位姑娘可有心仪的款式?”
她着实是挑花了眼,一时间也定不下来主意,于是只得微微摇头。
女掌柜见她摇头,只当她是都看不上眼,于是心中一喜,引她到另一侧去,“姑娘您瞧瞧这些。
今儿您正是赶巧,寻常我都是不摆出来卖的。”
木香揭起其中一匹的一角,在阮玉仪身上比对了下,“小姐,这匹藕荷色缎子颜色亮堂,再衬你不过。”
阮玉仪抬眼一看,笑道,“确实是极好的。”
忽地,她感觉有人贴着她的背后走了过去,将她挤得几乎是一踉跄,这种程度委实不像是不经意。
她笑意一僵,回头看去,却见身后的人皆是离她有一段距离,各做各的事。
木香顺着她的目光,也不见什么可疑之处,不明所以道,“小姐,怎么了?”
她按下心中的不安,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什么。”
许是自己多心了,这里客人不知凡几,偶尔碰到总归是有的。
最后挑挑拣拣,择出了两匹料子,交给女掌柜,说明了定做的要求。
女掌柜便拿了软尺来,亲自给她量了尺寸,一边动作一边口中夸赞不断。
阮玉仪则漫不经心地应了几声,没太听进耳朵——她总觉得有什么人正在往她这边看。
一切妥当后,木香支了银钱,女掌柜将她们送至布行门口,说是届时会将缝制好的衣裳和余下的料子一并送至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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