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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快傍晚的时候醒的。”
管家恭敬回道。
“带我去看。”
傅蕴仪冷冷道。
言语间,回头看向身后的秦不晚,道:“不晚,你和南鹤也来。”
秦知语竟然在徐家?
秦不晚忍不住冷笑出声,看来他对秦知语确实是动了真感情,竟然敢把她往家里带。
“你知道,舅舅下了命令,不允许a城的医院收她。”
徐南鹤皱着眉头解释。
“所以你的意思是,全是云商的错?”
傅蕴仪反问。
徐南鹤冷着脸回道:“没有。”
傅蕴仪随即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徐南鹤。
顿了几秒,忽然猝不及防狠狠一巴掌抽向徐南鹤的脸。
傅蕴仪一向是慈母的形象,这么多年,秦不晚从来没有见她打过一下徐南鹤。
看来是真的动了怒。
“那天熙园在场那么多人,如果不是你舅舅下了这样的命令,你让旁人怎么议论徐家?乱伦?纵容继承人觊觎自己未来妻子的亲妹妹?”
“没医院收才对!
这样外界就能知道我们家的态度!”
徐南鹤脸被打得红肿起一片,却只是面无表情盯着傅蕴仪,亦没作声。
“徐南鹤,你最好明白,家族不需要无用之人!”
傅蕴仪朝他微微扬眉。
秦不晚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
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竟然是这样一个伪君子。
他既想要她外公家的背景给他撑腰,又想要一个贴心顺毛他自己喜欢的人陪在身边。
既要又要,无耻之至。
她终于明白,或许这些年来,徐南鹤根本就没喜欢过自己,而不是移情别恋,他和她从年少起就在一起的这段感情,从头到尾,都纯粹是出于利益考虑。
“我先去看看奶奶。”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然而刚回头,便看见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秦知语。
秦知语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扶着石子小径旁的沉香树勉强站着,看向徐南鹤的眼底里满是心疼,蓄满了眼泪。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秦知语见他们发现了自己,一边慌慌张张擦着眼泪,一边道歉。
“你在跟谁道歉?”
傅蕴仪转眸望向她,冷冷反问。
“这位一定是伯母吧,我在宴会时曾远远看过您几眼。”
秦知语扶着沉香树又努力地往前走了两步,朝傅蕴仪道。
其实每次宴会秦知语不出席的原因,只是因为她自己不想去,她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继而汇总成一个理由:我去的话,奶奶和姐姐会不高兴的,秦家也会丢了脸面。
久而久之,秦知语去不了宴会,每一次都被归咎于她这个长姐太霸道的原因。
“对不起,我知道不请自来有失礼数,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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