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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松了口气,刚端起饭碗,又听他娘问:“儿媳妇啊,几个月了,什么时候生啊?”
画个太子殿下阮念手一抖,饭碗“哐”
的一声砸在桌上。
他心惊胆颤地转头去看屈封云。
屈封云面无表情。
“这头胎都会辛苦些,”
阮大娘继续念叨道,“儿媳妇啊,你近来身子怎么样?会吐么?孩子闹腾么……”
阮念捧着饭碗,战战兢兢道:“娘,他不是……”
“念儿啊,”
阮大娘语重心长道,“你可要照顾好儿媳妇,这怀个孩子可不容易……”
屈封云忽然开口道:“没孩子。”
“啊?”
阮大娘似乎有些失望,“还没怀上啊?那你们可得抓紧了,趁着娘还有些力气,能帮你们带带孩子……”
小月站在阮大娘身后,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一个没憋住,直接蹲地上了。
阮大娘回头看她,“小月,怎么蹲地上了?”
“没、没事,”
小月捂着嘴,口齿不清道,“就是,肚、肚子疼。”
屈封云,阮念:“……”
山河赌坊的鱼池边蹲着个黑衣人。
孙放走了过来,喊道:“狗子!”
黑衣人回过头,正是那日送来郑府水牢地图的那人。
他生气道:“你才狗子,说了我叫犬巳!”
他也不知道他娘怎么想的,说巳时在狗窝旁生了他,便取名叫犬巳。
那要是在鸡窝旁生了他,是不是要叫鸡巳?“好好,”
孙放道,“快起来,有任务了。”
犬巳吃惊道:“啊?怎么又有任务?!”
“什么叫又?!”
孙放恨铁不成钢道,“你自己数数,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整日就知道睡觉!”
犬巳小声道:“那我还在长身体嘛,不得多睡觉啊。”
孙放:“睡你个头!
一天睡了六个时辰还不够!
你想发霉是不是?”
“我前几日十七岁生辰,”
犬巳争辩道,“殿下答应我,说我今年可以睡七个时辰的。”
孙放点点头,“嗯,殿下是说没事的时候,现在不是有事吗?”
犬巳:“……”
我是不是又被骗了?前门忽然传来敲门声,孙放连忙道,“快走吧,去城外竹林守着太子妃,说是殿下让你去的,别提山河赌坊。”
徐镜儿和丫鬟站在山河赌坊门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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