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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晴晴把手放在脸的前方,摸了摸枕头,说:“从我记事起,我妈就不着家,她以前是开店的,后来店关了,她又不想工作,就在麻将馆混。
我十岁的时候,她跟了一个包工头,带我一起,我每天放学给她洗衣服,后来过不下去,又离了,再后来就不怎么管我,前几年再婚,生了个弟弟。”
“听说。”
她加了个“听说”
,也不是很确定的样子。
真可怜,彭芸怜爱了,想把她的头发给她挽到脑后去。
她想,如果她有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养到大,肯定不舍得扔掉,纪晴晴这么懂事,怕弄脏不肯穿裤子,洗完澡把瓶瓶罐罐都盖得严严实实。
“芸姐,”
纪晴晴问她,“你结婚,怎么没要个孩子?”
“有过一个,流掉了,后来就没再怀了。”
她那个狗日的前夫到处说她生不了了,三两下传开,亲戚朋友也不给她介绍对象。
纪晴晴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
彭芸仍旧给她扇风,手腕一沉一沉,凉凉的,热热的,带着她独有的粉质的香气。
“芸姐,”
纪晴晴又问,“床头柜上有个圆的东西,连着线,是什么?”
刚刚彭芸找扇子的时候她看见了,看上去像个美容仪,但她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怎么用的,那个东西一直亮着电源灯,即使是在台灯后,也有一点显眼。
彭芸抻头,瞥一眼,笑眯眯的:“大人用的。”
纪晴晴没反应过来,又看了看。
彭芸看她的反应挺有意思,把线拔了,拿过来,一按按钮,就震起来,嗡嗡嗡的,似困了好几只蜜蜂。
“好像是按摩吸收的,”
纪晴晴抬手,在自己脸上比划一下,“我室友用过。”
“是按摩的。”
但不是用在脸上。
彭芸瞄她一眼,把玩具的一端靠近纪晴晴的锁骨处,轻轻一碰,皮肤霎时红了一块,然后她稍稍往下,在刚刚被聚拢过的丰润上方略用力一点。
她的动作并不出格,离圆心还很远,但酥酥麻麻,纪晴晴已经敏感得像是过了电。
彭芸笑了一下,然后把小东西放回床头。
再转回来时,见纪晴晴的脸已经要滴血,埋下去,埋到被子里,睡衣下方有颗粒小小地支楞起来,俏生生的。
忘了她才刚毕业,还算个学生妹,和自己已经结婚的小姐妹们可不一样,彭芸有点后悔,尴尬得也后知后觉。
她正打算说点什么,听见被子里传来一声细细小小的话:“我知道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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