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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一帆把俞轻扯到一边,怒道:“二婶这是何意,依依十四岁,轻轻也才十五岁。
她是学了些本事,能征善战,可什么时候会治病救人了,你们要这样逼她?”
俞一皓是俞依依的亲弟弟,行二,他磕了个响头,顶着俞一帆的怒火说道:“都说长姐是高人,一皓恳请长姐想想办法,救救二姐。”
俞轻不表态,抱着双臂站在俞一帆身后,冷静地打量着二房诸人。
俞在越问两个太医,“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
其中一个太医道:“国公爷,据下官所知,断肠散无解。”
另一个附和道:“确实确实。”
俞在越眉头拧成川字,咳了一声,说道:“二弟妹,一帆说得有理,打仗和治病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
姬宴与俞轻交换了一个眼色,开口说道:“国公爷,人要救,案要查,还请立刻安排人手彻查此案。”
嗯?俞在越眼睛一亮,“太子妃可解此毒?”
俞轻笑了笑,问道:“父亲,如果中毒的是我,你会如此担心吗?”
俞在越道:“太子妃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亲女儿……”
俞轻冷哼一声,“你可是要把你的亲女儿送去大金,替俞依依和亲呢。”
俞在越脸上有了窘态,“……那件事是父亲做得不对,轻轻有怨言也是应该。”
俞轻哂笑,行吧,摊上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傻爹又有什么法子呢?打不得,杀不得,敬而远之便也罢了。
姬宴从俞在越脸上收回视线,问张氏:“二夫人,太子妃若能解断肠散之毒,你会不会认为此毒是太子妃所下?”
张氏愣住了。
俞在越道:“太子殿下说笑了,你们才回府,任谁都不会把此事推到你们身上。”
“为何不能?”
姬宴淡淡一笑,“太子妃与二妹妹有罅隙,齐王想毒害于孤,我们彼此有仇,此为动机;太子妃和大舅兄在国公府生活十几年,忠仆总有一两个,届时贵府以此为由推出两个,此为人证。
有人为了除掉孤与太子妃,敢以血亲性命做赌注,如何不能以此诬赖孤和太子妃呢?”
张氏不笨,立刻明白姬宴的意思了——俞轻能救俞依依,只是害怕他们二房反咬一口,所以才袖手旁观。
她回头看了看贵妃榻上脸色青灰、呼吸微弱的俞依依,赶紧磕了个响头,“太子殿下,妾身绝不会做那等丧心病狂之事。
举头三尺有神明,如妾身违背誓言,全家不得好死。”
姬宴问俞老夫人、俞在越,说道:“老夫人和国公爷有什么想说的吗?”
俞老夫人颤巍巍道:“老身没有异议。
太子殿下,老身还有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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