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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鹦鹉那会儿也被洗脑得深信不疑,他看着宋理枝说:“结果我跟人建议人压根不听啊,他说他就考你们现在这学校,不换了。”
宋理枝的睫毛颤了颤,心头似有所感地重跳了两下,他没忍住问:“为什么?”
“我当时也这么问他来着。”
鹦鹉说。
“他说,他跟人约好了。”
说到这里顿了下,鹦鹉看了眼宋理枝的表情,才继续:“哎宋哥,你说他是不是看上哪个妹子了,跑大学谈恋爱去了……”
他顺着这话题挤眉弄眼的,边走边和宋理枝哔哔。
但宋理枝一路没说话。
他心思早不在这儿了,他在听到“跟人约好了”
的那一秒,思绪就被扯到了高考后的某天。
那天他和牧廉站在房门口对峙,眸光深重地问牧廉:“成绩出来后,你还跟我去一个学校么?”
牧廉当时没给他回答。
现在夕阳正好,湖边依旧是那排柳树,树边依旧矗立着大红的荣誉墙。
墙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总有人正当年少风华。
此刻就在这儿,在多年前的母校里,借由一位故人之口,宋理枝终于听到了迟到了好久的答案。
以为
当天天还没黑,宋理枝就从学校回了家,接过陈阿姨煲好的汤,又送到了医院。
宋倪下午抽空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宋理枝推门进单人病房的时候,蒋欣情已经在床上睡着了,牧廉在她旁边守着。
宋理枝此前和蒋欣情通电话,经常听她说牧廉对她和宋倪太好了,当时没觉得什么。
直到这会儿从病房的小窗往里看,他又觉得当时轻飘飘的那几句话里,夹杂了很多他并未切身体会的份量。
不知道是不是高考后牧廉能做的越来越多了,宋理枝总觉得,他对二老越来越好了——在原来已经很好的基础上,又再好了一点。
医院的病房门质量不错,推开的时候没有声音,牧廉却还是从轻微的脚步声里察觉到人来了。
宋理枝拎着个保温罐,对上牧廉的视线,动作一顿,接着用口型说:“陈阿姨做的。”
牧廉一点头,把汤接了过去。
可能原来也没睡好,蒋欣情被他俩这一递一接的动作吵醒了,睁眼后,开口问了句:“放学回来了?”
宋理枝和牧廉都愣了下,把目光转向她。
“嗨……”
蒋欣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睡糊涂了,还以为你俩在读书那会儿。”
单人病房里有一瞬间沉默。
直到蒋欣情缓缓起身,牧廉离得近起身要扶她,被她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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