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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丛隶蜷了蜷手指,喃喃低语:“你的事,和我有关系。”
往前走的途中,陆续有野猫从哪个墙根或草丛里冒出来,围在旁边娇声娇气地喵喵叫,于万带着他穿过一片绿化区,找到一排流浪猫屋。
此起彼伏的猫叫模糊了裴丛隶的低语,于万只隐约听清后三个字,“你说什么有关系?”
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于万也没在意,蹲下身挨个揉摸蹭过来的猫,从猫屋旁找出几个喂食的餐盘。
裴丛隶挨着她蹲下,很有眼力见地去开罐头。
他在于万的指挥下倒出湿粮和干粮,猫猫们看到有吃的跑过去干饭,其中一只三花只舔了两口又重新返回于万身边,倒在地上露出肚皮撒娇求摸。
裴丛隶见她逗猫,小步挪过去挨得更近。
这时天色已经全然黑了,猫屋旁的树上挂了盏灯,小小的灯泡晕开一片昏黄色的光区。
于万挠着猫下巴,侧头看裴丛隶蹲在旁边,手正犹犹豫豫地停在猫肚皮上空。
于万按着他的手放在猫肚皮上。
裴丛隶怔了一下,开始小心翼翼地顺毛。
他身形面相很有压迫感,对小动物来说一点都不好亲近,三花猫开始蹬腿准备跑,但发现肚皮上的手很舒服,又摆烂地继续躺着,喉咙里发出享受的呼噜声。
在毛绒绒的猫肚皮上,两人的手几次相遇又一触即分。
裴丛隶滚了滚喉咙:“你喜欢,三种毛色的猫?”
这应该是附近流浪猫的聚集地,旁边围着吃粮的猫将近二十只,有纯白,黑白,狸花……还有两只大概被主人弃养的英短,而从三花猫蹭过来开始,于万的手便没碰过其他猫。
他以为于万是喜欢这样的毛色,而于万却轻轻笑了声:“不,在我眼里它们都一样,我没有特定的喜好倾向。”
她看向裴丛隶,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让他摸三花猫圆鼓鼓的肚子:“它怀孕了。”
于万毫无预兆的歪起脑袋,像猫类用头蹭人一样在裴丛隶肩头蹭了蹭,忽然又退开,开口道:“如果一定要有个倾向,我猜,我喜欢的应该是新生命血脉延续的感觉。”
“摸摸看。”
两人双手交叠,于万带动他的手自上而下抚摸猫毛,“它的幼崽也一定也是这样柔软温暖的。”
三花猫扭了扭肥硕的身子。
轻柔的猫毛骚动裴丛隶的掌心,于万凉滑的手贴着他的手背,在肩膀相挨的距离下,他仿佛在于万身上闻到了一种味道。
味道说不上是甜是苦,而是像水或者雪,是冷冽的,清幽的,无孔不入的。
于万没有信息素,但裴丛隶却像被信息素引诱支配一般克制不住地毛孔战栗,像个瘾君子似地深深吸气。
她的气息顺着呼吸道流入体内,在肺腑里打着旋地转啊转,转成一把钩子,勾起从下午开始冒上头的酸苦滋味。
裴丛隶手指曲起。
他的动作引起三花猫的不满,厉害得呲牙嗷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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