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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她揉揉额头。
他沉沉一喟:“要没你啊,老子这西厂督主当得自在着呢。”
温疏眉垂眸:“嗯,是我拖累你了。”
“那可不是么。”
他闲闲道。
说罢便就这样安静了一会儿,她不接口,他就自己发了慌:“不是……我开玩笑的。”
她蓦地笑出声来。
“……你学坏了!”
他发觉自己被戏弄,抬手拍她额头。
却因伤还未愈,痛得自己倒吸凉气。
又十日之后,新君登基,民心大振。
再过半个月,萧明潮自尽于狱中。
被废的国君殒命,臣民自是不必守孝,谢无便气定神闲地筹备起了婚礼。
从前他是执掌西厂但名声不好,平日鲜有官员愿意主动与他走动。
可现在,他扶国本归正,他过去的恶名自是一扫而空,新君又死皮赖脸地非管他叫爹,谁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是以婚期还没到,谢府、温府就都已被踏空了门槛,道贺送礼的都不少见,还有些人只是纯粹地想登门道谢,譬如安家的兄弟两个。
真算细账,这兄弟两个从前其实没少写文章骂他,但谢无还是脾气很好地留他们坐了两刻。
临告辞前,安远之终是忍不住问:“督主,我还是想问问,您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们送到若溪镇的?”
“想知道啊?”
谢无面无表情地看他。
安远之神色诚恳:“实是好奇已久。”
“好说。”
谢无抿着笑点头,“你给自己一刀,进了西厂,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
安远之拱手,“告辞。”
七月初,一场婚礼震撼京城。
温府的嫁妆、谢府的聘礼本就都丰厚得令人咋舌,新君、太后还都赐了诸多珍宝。
除此之外,得过谢无照拂的人自也都备了贺礼送来。
蕊夫人回了旧识的夫家,夫君两袖清风,不喜那些奢华之物,写下的字却价值千金,便提笔送了一幅“忠肝义胆”
送来,却被谢无皮笑肉不笑地问:“你是诚心夸我还是拐着弯的骂我?”
吓得人家差点晕过去。
再说余家次女,因给废帝当过皇后,不太好再抛头露面,便没亲自登门来贺,却着人费尽心思寻了块稀世罕见的好玉作为贺礼送至谢府。
婚礼上,谢无在温府门口再三念了催妆诗才被放进温府去。
温疏眉执着团扇在正厅中拜别父母,谢无也朝温衡夫妇施了礼,正要走,温衡突然重重一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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