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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半湿未干,古伊弗宁半躺在沙发上,披着件墨色浴袍,长腿随意地搭在前面的玻璃茶几上。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
地走了半圈,男人的头发已经干了,新闻联播也刚好播完。
他侧头一望,便看见牛可清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那男人,头发有点似被揉过的蓬乱,柔软的黑色发尾搭在白皙的颈脖上,若是把那衣领扯开,说不定还能看见一个齿痕明显的牙印。
那是他刚刚啃下的,还附上了一句不干净的话,“牛医生,我想把你操死,再咬碎了吞进肚子里。”
古伊弗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有点燥,心想大概是暖气开得太猛了。
牛可清正在锅前搅着热汤,做饭使他心情放松,还不觉地哼着几个小调儿。
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背影正被某人意淫着。
古伊弗宁的视线透过两块精光的眼镜片,就像一条蜿蜒而出的食人蛇,顺着牛可清的背部线条蠕蠕爬动,一直一直地往下钻。
他看见牛可清身上那件浅色衬衣很薄,在厨房明黄的光下有点透,盖着若隐若现的肩胛骨。
衣服长长的下摆没束,自腰间松垮地垂下来,正好掩在饱满圆翘的臀部处。
脚上,还穿着他家新的棉拖鞋,脚踝又瘦又白,细得能一手就把它握全。
这瞬间,古伊弗宁倏地有了点突兀的感觉——这家里,竟然会有除他以外另一个身影的出现他向来排斥炮友与自己产生过分亲密的接触,这“亲密”
是指闯入自己的私人空间,干涉自己的私人生活。
然而牛可清却像个例外。
他从不带炮友回家,牛可清是你做鸭的?“好好地干,拿好自己的那份蛋糕,边吃边叫香;比在凄清的路上独自走着,那也许要好得多。”
——福楼拜内心有点烦躁,古伊弗宁关了嘈杂的电视频道,随手把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扔,站起身来往厨房走去。
这时,牛可清正好端着面从厨房里出来,对他笑笑:“来得刚好,我刚煮好,趁热。”
古伊弗宁顺手帮他接了一碗,腾腾的热气从汤面里溢出来,让人未尝就先饱了。
他俩齐齐在饭桌前坐下,一人一碗鸡蛋蔬菜面,看着清汤寡水的,其实香气扑鼻,勾得人很是垂涎。
古伊弗宁的焦躁被食物的香气带走了,点了两下头:“卖相真不错,牛医生好厨艺啊。”
牛可清从未在厨艺上受过褒奖,难免羞涩:“就只会那么几道家常饭而已。”
“谦虚什么,”
古伊弗宁用筷子夹了一缕长长的面,吹了吹热气,伴着汤汁送进嘴里,满含期待地尝了尝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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