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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看着安坨费力地支撑起身子,试图摘下已经被踢得变形的银面具,又看看伊戈?斯沃德斯哼着歌走过去,再次飞起一脚……男爵终于反应过来,匆忙下令阻止。
卫兵们勉强围上去,却不敢靠伊戈太近,谁都看到了西比尔人那怪物般的速度和力量。
“混蛋……混蛋……”
安坨摸索着,终于把变形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满是鲜血的丑陋的脸。
曾经的天花让他付出了代价。
他干呕着,吐出一口血,连同几颗碎牙。
伊戈面无表情,一脚踩在了安坨头上——男人就像被钉住的的虫子,血污与口水弄脏了闪亮的石英地板。
“都提醒你‘最后一次’了,还是听不懂?”
伊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既然你不需要耳朵,那不如让给有需要的人吧。”
特兰德站起身。
其他领主连大气不敢喘一声。
“你是觉得特兰德不会拿你怎么样,所以敢这么胡说乱讲吧?呵。”
伊戈笑笑,两手插在口袋里:“你大概是对的,他是总督,要顾全大局。
但是我不一样……”
变戏法一般,细薄的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伊戈的指间。
“我本来就是罪人啊。”
黑发的西比尔青年微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血流如注,一只耳朵掉在了地上。
安坨惨叫着,拼命用手捂住曾经是左耳的位置,如今那里只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伊戈掏出手帕,愉快地拾起那只耳朵,拿到被吓得不敢吭声的领主们面前。
“谁需要耳朵?这里有多余的,不会听话的人可以拿走。
不想要自己耳朵的人可以也现在捐出来,给有需要的人。”
就像认真的男孩在为失物寻找主人,伊戈捧着那只血淋淋的耳朵,从领主们鼻子底下掠过。
有人看得要吐了,伊戈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这是晚宴,别做这么恶心的事。”
觐见厅鸦雀无声,男爵也按兵不动。
伊戈走了一圈,发现没人认领那只耳朵,苦恼地望向特兰德:“没人要,怎么办?”
特兰德彻底冷静了,充满厌恶地看着趴在地上哭泣的安坨,说:“恭喜,你的目的达到了。
现在你有充足的借口和理由来反对帝国,反对我的统治。
滚吧,安坨?安哈兰。
今天是我上任的日子,我不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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