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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定能还徐姑娘一个清白。”
谢疏林说道,也帮着言栀翻找起来,外头渐渐忙碌,谈笑声传进屋内,言栀想起江潜的话,不禁在捏了一把汗。
谢疏林却熟稔地绕至矮榻上,清洗起了茶盏,道:“言栀不着急,慢慢找,别把姑娘的东西给理乱了,等会在此处先吃些东西,兰香舫的饭菜糕点不必鹤颐楼的差,晚些再找也不迟。”
“我担心晚些人多眼杂的,被人看了去,乱闯姑娘厢房。”
言栀四下环顾,瞧见了一只瓷瓶,里头是一支凋零梅花。
趁着谢疏林专心泡茶的间隙,言栀侧身将手摸了进去,见底,果真有一封信。
“言栀,快来喝茶!”
谢疏林说道,言栀连忙将信封塞进了衣服内,这才故作苦恼地走到了他的面前,道:“真是的,都忘了问姑娘将信物放在何处。”
“不急,兰香舫的信物何人不是争破脑袋都想要的?当然是会宝贝放着,不急,不急!”
谢疏林笑道,又从徐辞盈的桌案底下摸出一个陶罐,里头塞满了柿饼和糕点。
“只能如此了。”
言栀已然达到了目的,悬着的心也放下一半,拿起谢疏林递来的柿饼咬了起来。
“不错吧?等会我们吃顿饭再走,我可要关好些日子,今天一定要吃到撑!”
谢疏林此番话说得十分孩子气,但刚说完,他又撑着下巴无奈道:“只可惜”
“可惜什麽?”
言栀疑惑道。
只见谢疏林起身往屏风后头走,将屏风往边上一推,一张古琴,几把乐器展露人前,他随手拨弄了两下,琴音中都流露出自己的不甘,“只可惜,没有人奏乐助兴了。”
言栀擡了擡眼,轻笑一声,走到了谢疏林的面前,道:“谢哥哥,你信不信,我的琴音并不必花魁差。”
谢疏林瞪圆了眼睛,惊讶道:“言栀会弹曲儿?”
“琵琶不甚熟悉,古琴又略显沉闷,”
言栀拿起一旁的飞花点翠中阮,拨弄了两下便成了曲调,他眸光如波,掠过谢疏林的脸庞,道:“待会我给你弹一曲?”
阮声
谢疏林涨红了脸,即使是一向混迹与声色之地的纨绔子弟也少见如他这般的模样,殊不知这白面书生的干净模样下也生了处媚骨,有意无意撩拨人,谢疏林一时语塞,而言栀见他不说话,便将微微擡着琴头的指尖抽回,“哒”
的一声落回梨花木桌上。
“我诓你的,不弹便是了。”
言栀的话又将谢疏林打回原形,他若即若离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晃着,一句话便可让自己想入非非,又拒人千里,他像一团雾,让人想要亲近,却又疏离远去。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麽?”
言栀眉间一挑,他踱至窗台缓缓推开窗子,云溶江越发鲜红,万里残阳将尽,天际泛起暮色,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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