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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哥哥提醒了,谢哥哥也喜欢这些点心?”
言栀总觉着拗口,虽不喜谢闻枝的此番举动但也说出了感激的话来。
“不过是疏林喜欢罢了,糟糠珍馐,不过是饱腹罢了,我无所追求。”
谢闻枝说道,这一点倒是与江潜不谋而合。
“一同走吧?”
谢闻枝跨上自己的黑马,向言栀投去邀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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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的地面上泛起蒙蒙水雾,鞋方落地便响起一阵黏连水声,潮湿得不行。
言栀将缰绳递给一旁的侍卫,站在台阶上遥遥望着里头的漆黑,只有点点火烛照亮墙面,水珠一滴一滴地落,他呆立原地迟迟未曾进去。
谢闻枝陪他在门口听了一会水声,也琢磨出了他的心思,“只是我的侍卫在此,将马牵与他照看我也放心些,大牢里头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腌臜场面,还是不要污了公子的眼睛为好,请跟我来。”
言栀应声答了声“好”
,随他去了另一处建筑,那里头场面开阔清爽,但也不减庄严肃穆,与一衆官员作了揖后便又跟着谢闻枝到了一处厢房,想必这就是尚书平时办事之所了。
打开油纸,依旧是暖烘烘地冒着热气,言栀微微用袖子挡了挡,谢闻枝见状笑道:“言公子不必拘束,你只当是在自家一样。”
“好。”
言栀应道,但行为举止却依旧谨慎,想来能在刑部混的风生水起的都是一些阴狠酷烈之辈,若非此般又怎会在这沾满了血,阴气极重的地界站稳脚跟?他虽不怕这些怪力乱神之说,但此时面对的是谢闻枝,出一点差错便能被他看出端倪。
谢闻枝刻意带他去大牢门口兜了一圈,只是想看看言栀此人作何反应,如此看来倒像是自己多想了,他清了清嗓子:“言公子怎麽了,可是吃不惯?”
“不会,谢哥哥多虑了,我不过是觉着这日头大好,但为何总让人觉得”
言栀蹙眉思索,随后轻笑道:“大约是我太过敏感。”
谢闻枝拿起桌上的帕子,将手擦了擦,“日头大好,但却是让人不爽利,言公子可知这是要下雨。”
“下雨?”
言栀问道,不知他是单纯一说,还是别有深意。
“没错,下雨。”
谢闻枝吃的很快,他擦干净了嘴,双手交叉凝视着言栀,薄薄的阳光透过窗扉投在桌案上,他逆着光坐着,言栀看不清他的表情。
言栀被阳光晃了眼,微微擡起手挡着。
“言公子当真是池照来的?”
谢闻枝的声音响起。
言栀还未来得及放下手,不知他何出此问,答道:“自然是。”
“池照多雷雨,天气最是多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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