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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醒,身后是三位折沖校尉及整个朔北,手握兵权,宿卫裕都。
而谢闻枝的刑部大门敞开,其目的却正是在于赵醒的折沖府。
魏籍的剑又指向了朔北——邕州,邕州之后便是驰骋草原多年的呼延六部,祁归远从邕州赶回裕都,至少需要十八天。
十八天前发生了什麽?究竟是何事促使祁归远返还裕都?他揉了揉后颈,思索着。
“倘若,祁大人在裕都待的时间远不止这麽几天呢?”
言栀说道。
魏籍心下一惊,倘若是祁归远一直在裕都呢?
“青笮有何根据?”
魏籍询道。
言栀仍旧恭敬道:“常在寒风暴雪中生活之人,双颊泛红,皮肤皴裂,而祁归远在赵府时手上裂痕已近愈合,想来并非是一朝一夕涂层药便好的。”
江潜赞同道:“这是一点,但也有可能是路途当中逐渐愈合,尚无更準确的证据能够证明他一直都在裕都。”
江潜在中秋前半月便开始日夜留心周遭情况,生怕言栀下凡是发生变故,他忧心忡忡,战战兢兢的这半个月,任何风吹草动,事无具细,他都派了暗卫调查,一时间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若是祁归远早在裕都待着,他不可能听不见一丝风声。
“带伤策马,还是如此长时间的,定然要比寻常难以愈合,不加重伤情便已是万幸。
倘若并非如此,那麽促使他快马加鞭赶回裕都的理由呢?”
言栀说道。
“大抵是为了祭祀。”
江潜收回思绪,道。
“祭祀?”
“没错,”
江潜摸了摸下巴,“他回裕都便诓骗陛下邕州雪灾严重,陛下多年未曾举办祭祀,定会受其蛊惑,故而今日下了朝便决定开坛。”
“祁归远是要对此次祭祀做些什麽文章?或者说祭祀上又有什麽东西是祁归远所求的?”
此话一出,殿内再次陷入沉默当中。
“可是,还有一个人去哪了?”
言栀问道,魏籍执剑的手停顿了,他扔剑桌上,注视着他。
“谁?”
言栀下意识偏头看了看江潜,待后者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之后,方才继续说道:“陆尚书的儿子——陆相宜,他去哪了?”
“陆相宜死未见尸,难不成此事与他有关?”
魏籍大惊道。
刺客
·刺客
陆相宜自小拜师于相国寺,相国寺中住着曾经的大齐国师——碎云先生,传闻道这碎云先生姓孟,既没有祖业可守,又没有养活自己的行当,被褐怀玉却不愿入仕为官,是个怪人。
陆惟明与他相识在昭和元年,陆夫人得了怪病,茍延残喘之际,生死存亡之时,碎云来到了他的府前。
摇一串铜铃摆一副招牌,自诩为百病可医,陆大人破罐子破摔,将碎云迎至府内,而他,对着陆相宜的房门念了个诀,又将一张黄纸烧成灰灌给了陆夫人,果然,不出半月陆夫人身子大好。
陆惟明肯将宝贝儿子送他当弟子,也是因为此事。
“那为何他会成了国师?”
言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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