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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将带来“死亡也无法分割的永恒”
。
仇薄灯不知道这些。
他脸颊紧贴着镜面,呵出白茫茫的雾气。
他羞耻得每根骨头都在发颤,想闭上眼,却被逼得不得不睁眼……图勒巫师扣着少年纤细的手指、手肘与肩角,逼娇纵任性的小少爷看清楚。
他不是他自己的,是他的。
一骨一肉,全是他的。
不可以受伤,不可以破碎,不可以坠落。
隐隐约约间,少年冰雪般的肌肤上,浮起与图勒巫师类似的金色经文……哪怕是许则勒,对四方部族的了解,都浮于表面……真正可怕的巫师能通过头发、血液与名姓下咒,远隔千里,叫身体健康的武士暴毙。
最古老的传说里,最强大的巫师,甚至拥有终止死亡,溯回生命的禁忌力量。
小少爷逃不掉了。
他不再属于中原,也不再属于世家。
——以性命以姓名为枷锁,他彻底成为图勒巫师的所有物。
仇薄灯不知道这些,他只抽噎着,被图勒巫师攥住手指,在白雾蒙蒙,模糊一片的镜面上写……一个名词,一个专属格,一个名词。
……薄灯……是……阿洛的。
最后一个字母落下。
男人分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将他用力揽进怀抱。
镯链白玛回环纹路的栽绒毯铺上了图勒巫师带回来的兽皮——是雪原最凶狠的野兽,巴固黑虎。
它体格庞大,巅峰的雄虎王甚至敢袭击落单的猛犸,深黑的皮毛半叠起来,犹自无法在屋内平展。
一只素白如雪、腕骨清丽的手陷在沉黑的虎皮里。
掌指小丘微微浮起,纤长的手指一根一根分开,虚脱无力地搭在虎皮的银灰纹理中……仇薄灯把脸颊靠在小臂上,濡湿浓密的睫毛下覆。
他累坏了。
正在抓紧时间休息。
雪原之鹰则在给自己娇气的雏鸟梳理羽毛。
先前跪坐时还好,一旦躺下,那些漂亮的发辫就让小少爷遭了罪——他几乎是立刻就被硌得叫起疼来了。
图勒巫师将他抱起来时,他还靠在图勒巫师的臂膀上,委屈地掉眼泪。
图勒巫师揽着他的手臂结实有力,明显余怒未消,没有松开的打算。
仇薄灯一叠声儿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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