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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矜心情好,瞧着巷口里走远的人,追上去:“诶,今天天不错,很难得诶。”
她跑得急,不料男人停下了脚,侧转过身来,沈逸矜没收得住脚,直直地撞上他的右胳膊,还是她胸前最柔软的地方。
沈逸矜痛得喉咙里轻“啊”
了声,含了下胸,双手抓住男人的胳膊,借力扶住自己,样子看起来娇媚媚的,尤其那一声轻软。
祁渊垂眸,视线落在她纤白的手上:“走路看天,不看地?”
他侧着脸,月光倾泻,高挺的鼻,削薄的唇,下颌线上是清晰锋利的线条。
沈逸矜松开手,“诶”
了声:“别那么刻薄。”
原本抬腿继续走路的人,闻言又停了下来:“你叫我什么?”
目光深邃莫测。
沈逸矜迟钝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男人默认了对他“刻薄”
的评价,却反对那声随口“诶”
的称呼。
都说祁渊这人性情不定,睚眦必报,在榆城是出了名的。
刚刚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这一会又不友好了。
沈逸矜故作谦卑,送上笑:“那您说,我该叫您什么?”
一个“您”
字充满对老年人的尊畏。
祁渊挑眉,眸色晦暗:“昨晚你叫我什么?”
沈逸矜:“……”
最后她看着他右眉角那道淡化的疤痕,眸光闪了闪,抬头挺胸:“我不随便叫人的。”
志气。
祁渊单手抄兜,敛了神情,往前走了。
回程的路上,沈逸矜在手机上订了酒店。
汽车到苏家别墅门前,准备下车说拜拜的时候,祁渊抬眸,声音沉着:“去收拾行李,跟我回家。”
诶?有钱省诶!
沈逸矜对上他的目光,应了声,进大门的脚步快了些。
苏家,屋檐下的红彩带和窗户上的大红喜字都还在,却灯火不明,暮气沉沉。
姨父苏瑞林和姨妈陈宜兰都没在,他们还在外面为寻找苏萱萱奔波,家里只有保姆丁姨一个人在厨房。
沈逸矜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匆匆上楼进自己房间。
没一会,丁姨进来,见她收拾行李,也不吃惊:“要搬走了吗?”
沈逸矜“嗯”
了声,从床底下拖出一只行李箱,把衣柜里的衣服团了团,来不及折叠,一股脑得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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