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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
阮雾手心被震的生疼,她看着被她打的偏过头的秦知聿,喃喃道,“你真是疯了。”
秦知聿用舌尖顶了一下被打的侧脸,借着酒劲自暴自弃的开口,“对,我就是疯了。”
“我就是疯了才忍了又忍,我就应该直接冲进去揍他一顿。”
他轻笑一声,满眼阴鸷,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清晰明显。
阮雾握紧了手心,短而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我没什么好跟你解释的,而且我觉得你也不需要有人照顾,我先回去了。”
刚转身走到门口,秦知聿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下把门拉紧,利落反锁,然后一下把人扛在肩上,直截了当的往卧室走去。
阮雾察觉到他的意图,不停的拍打他的背,“你他妈放我下来。”
“不放。”
“秦知聿!”
“留着点力气待会喊。”
卧室的灯被全然打开,门被锁上,窗帘拉的紧实,从侧边看依稀可以窥见淡淡夜色。
秦知聿把人往床上一扔,钳锢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深色棒球服外套脱下来随意的扔到地上。
-粗糙的指腹用力钳住她的下巴,秦知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重重的亲了下来。
发泄一般的亲密,毫无温情可言。
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成年男性的j绝力量。
阮雾死死地绷紧牙关提防着他,修剪平整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手腕。
秦知聿单手圈住她的后背,唇瓣移到她的耳畔处,他们紧紧拥抱着,不安的微窒感重重席卷着她。
她溃不成军,他轻而易举的把控着一切。
两个人一同逛街买的衣服化成碎条夹杂着他的衣服随意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秦知聿在她耳廓不断厮磨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
阮雾看着天花板,带着满腔怒火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把我当什么?”
偌大的卧室泛起潮意,窗边被她买的绿植被窗帘轻轻刮下,掉落在地升腾着泥土的气息。
阮雾大脑微滞,双眼冷漠的看着他。
她毫不留情的掐挠着他的手腕,短而尖锐的指甲扎进肉里。
秦知聿垂眸看了眼手上带着血印的抓痕,连下巴也微微作痛。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大风,吹的窗户沙沙作响,偶尔夹杂着一两声轻雷。
-他却丝毫不在意,仿佛被抓伤的不是他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两人额头相抵,浓稠且化不开的细碎情绪全部藏在眼底。
浓重的酒气飘在房间里。
……让人难以忽略的痛感从心底卷席而来,就像是被利器从中间生凿开一般抑或者是从心尖钻出一根尖锐的硬刺一样。
她死死咬着唇瓣,抑着心里的难过,睁着波光粼粼的水眸执拗固执的望着他。
他沉默的看着她失神空洞的眼睛,忍着无孔不入密密麻麻钻心的疼痛感,伸手把她额头的碎发拨到一边,轻轻拭去她眼角不断滑落的泪,而后伸手覆盖住她的双眼,掌心不断被眼泪濡湿。
那一刻,阮雾觉得她心里高高在上的月亮全部化成触手冰凉的冷霜。
近乎偏1执病1态的占有谷欠已然吞噬掉他全部的理智。
他早就疯了。
阮雾心里憋着火,秦知聿也是一样,两个人像赌气一般,互相对垒,势均力敌,谁也不肯服输,谁也不想低头。
她抬起胳膊用尽全力又是一巴掌挥上去,喷薄而出的怒气全都化成没什么威慑力的一巴掌。
秦知聿气极反笑,阴鸷幽邃的眼睛盯着她看,一晚上扇他两巴掌,左右还挺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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